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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本来以为，她跟凤闲宁差不多可以断干净。
结果她没来得及漂亮收场，就自己稳不住这场戏摔了。
给凤闲宁叠加的各种负面情绪buff就这么被打断。
锦鲤的技能释放失败。
她的各种技能，在凤闲宁面前总会因为各种因素失败。
锦鲤很恼火，她以后该锻炼一下临场发挥的演技了。
总是这样！
她在生闷气，凤闲宁如愿以偿，揉着她的头发。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说道：“是得多锻炼一下演技。”
锦鲤猛地抬头，意识到不对劲。
“我能感觉到你的大概情绪。”
锦鲤倒抽一口气，站起来跟他拉开的距离足有十几步。
“你说什么？”
“就是刚才那些话，你想什么，我虽然不能知道的很清楚，但是……”
他说：“我起码知道，你不讨厌我。”
“甚至还挺喜欢我身上什么地方。”
他的语气暧昧不清，问道：“我想问挺久了，是哪个地方？”
锦鲤：“……”
闭嘴！
你不要再说了！
……
锦鲤的内心一片乱码。
当凤闲宁真正提起这件事情，她才意识到之前忽略掉了许多线索。
他当初还是祝融的时候，就已经有过这样的端倪，只是她并没有觉得奇怪。
但是现在。
他说，她知道她大概的情绪。
她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实际上心里面的叽叽歪歪他全部都能感觉到。
锦鲤的眼神霎时凌厉起来，朝着凤闲宁扫视过去。
“仅限一些肢体接触的时候。”他补充。
锦鲤更恼火了，没人喜欢会被探知内心。
她更是讨厌这样的做法。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他看着她警惕的眼神，有些无奈。
他的能力的确不讨喜，但他更想让她知道。
“我想跟你坦白，但我也想什么时候，我能不用靠这种办法，也听你坦白。”
“我……”
锦鲤看着他，又捂住自己的脸。
她的内心非常煎熬。
她其实挺想撒开狗腿扭头就跑，但这样的处理办法，等于没用。
“你觉得呢？”他还在步步紧逼。
凤闲宁伸手将锦鲤捂着脸的手掰开，迫使她跟自己对视。
锦鲤八岁的时候做过很多莽撞的事情，其结果是遍体凌伤，以至于她开始改变，压抑。
十年过去，她已经不如从前那样敢于做出抉择。
从八岁那年开始，她就决定一路向山海走去，独自享受孤独，直至生命的尽头。
凤闲宁想要的，是不知前路的未来。
她给不起。
但现在，他逼着她做选择，不给她任何逃避遮掩的机会。
“可以吗？”他的嗓音低沉。
“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你说出来，要怎么样，我都不会反抗。”
“你要，还是不要？”
他垂眸，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等待着她下一刻，对他的判决如何。
他其实也不想逼着她做出选择。
如果她不要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按着锦鲤的手，平日的眼神都带着散漫的笑意，此刻却带着些许期盼，等着她的回答。
锦鲤似乎是被他的眼神蛊惑。
亦或者是周围的环境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感觉这如同一场朦胧美好的梦境。
天色不早，只余荧光草幽幽的光芒笼罩。
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他们。
锦鲤瞥过头去。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暗色，松开手，嗓音沙哑，“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下一刻。
锦鲤紧紧反握住他的手。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她也想留住这一刻。
直到山海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