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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几天,日子并无波澜。
除了帮top2同学完善编曲,并被迫做了他的‘老大’之外,田语桑又恢复了上班,练舞,和队友菜鸡互啄,练习唱歌,和队友菜鸡互啄,写歌,下班,做饭,打扫家务,跟陈佳音菜鸡互啄的日子。
这天上午,小周接到一个电话。
不知是不是察觉威胁,脏辫那团最近几乎垄断所有通告,小周是负责对外联系的,他的电话已经有些时候没响了。
那时他正在隔壁公司跟老板聊天,挂了电话,一阵风似的跑回公司,撞开了舞蹈教室的门。
老周这会儿正给radian做日常声乐训练,给他吓一跳,正想骂人,小周一个饿羊扑虎,狠狠揪住他叔的头发。
他叔气到崩溃,radian也赶紧把人撕下来。南宫植劝:“你叔本来也没多少头发,你再给他揪秃了!”
小周十分勇敢,大声问:“疼不特疼不疼,是不是很疼,我刚才也掐隔壁老板了,他快疼死了,我没做梦对吧!”
众人明了,孩子疯了。
小周大声道:“我宣布一个好消息,你们听好了!”
“南城音乐节邀请radian做表演嘉宾!”
南城音乐节是国际上很有名的音乐节,隔一年的春天在南城举办。主办方十分硬核,不看国籍,不看歌手名气,只看音乐质量,参与嘉宾都很有实力,因此在发烧友中很有口碑。
“天呐!”庄耀今兴奋地跟南宫植抱在一起,“天呐。”
老周也高兴,“我原本计划让radian三年内拿到这份邀请的。没想到,真没想到!”
田语桑也很高兴。他把这消息短信给陈佳音,顺口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我查一下。”小周翻着手机,“主办方还给我们定了商务舱诶,——找到了,啊,机票是今天,下午的飞机,我们今天就要飞过去诶。”
“还等什么。”老周赶人,“快快,回家收拾行李,机场见。”
南城临近热带,终年夏天,他们要呆两天一夜,田语桑只拿几件换洗衣物和备用鞋子,行李箱都不用拿,直接塞包里就行。
但他没有包。
陈佳音有。
于是他又给陈佳音发信息:我可以用你的包包吗。
两分钟后,陈佳音直接电话过来,“用啊,你随便用。”
虽然已经说过了,但她又说一遍,“恭喜你诶,你们真的太棒了。我查过了,南陈音乐节看起来好高级的样子哦。”
田语桑自然更得意了。陈佳音又告诉他旅行用护肤品在哪,叫他去拿。田语桑十分大气的说不用,因为庄萌萌一定戴了,可以用他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儿,田语桑听对面有人喊陈佳音开会,于是懂事地提出挂电话。
不过,他没忍住,到底说了那句“记得想我”。
也不知道陈佳音听见没有。
离约定时间还早,田语桑不想去机场傻等,于是在家里转悠,逛完浴室逛客厅,然后逛书房和健身房,最后去厨房时,他发现陈佳音留给他的纸条,用表情妩媚的胖人鱼吸在冰箱上。
上头写了:今晚想吃烤羊排。后面跟了个流口水的丑丑的大脑袋。
田语桑忍不住笑了。
看看时间,出去买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冰箱里绝对没有羊排,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一遍。不看不打紧,他才发现,剩下的食材都不多了。
他只好给陈佳音发信息,提醒她晚上最好回别墅吃饭。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陈佳音给他回了信息:当然想你啦[比心][比心][比心]。
田语桑又一次扬起唇角。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心情总是很容易被陈佳音左右。
到机场后,问过其他人,他果然是最早一个来的。田语桑倒不介意,拿出电脑写曲子,但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耳朵还没回你信息。
他知道她在开会没时间,但他就是害怕她生自己气。
这样写了一小段纠结的旋律,身边的位置突然多出个人。庄耀今对着电脑屏幕哼出这段旋律,满脸嫌弃,“你思春啊,好恶心哦。”
田语桑没有。
田语桑思的是陈佳音。
他心虚的反驳,“你、你胡说,我明明、我、我写的可是正经歌。”
庄耀今不会作曲,他凑近屏幕再看一遍,自己也不确定,“真的吗。但是为什么我觉得这段旋律充满了,呃,青春期男生那种、怎么说呢,忐忑、纠结?”
说完他自己也信了,“对诶,像你这种总被女生追着跑的老流氓,根本也体会不到这种悸动。”
田语桑压根没谈过正经恋爱。不过因为有张很欲的脸,所有人都怀疑他是情场老手。处于某种无用的自尊心,他并不想解释。
两人又聊了些没营养的废话,庄耀今掏出眼罩,“我睡会儿哈,换好机票叫我。”
换机票这活儿被小周主动揽了去,但他现在人还没到。田语桑说:“你睡吧,到时候我们给你扒光了卖出做火腿肠。”
庄耀今冲他竖中指,眼罩一戴,谁也不爱了。
午后的机场大厅人并不多,十分安谧,田语桑突然来了灵感,手指不停敲着键盘。突然,他肩头一重,转头看去,庄耀今枕着他肩头睡得正香。
庄耀今那脸太过妖孽,遮去一半也是个祸国殃民的样子,田语桑盯着他红润的嘴唇和瘦削的下巴,不自觉竖起食指,把这大脑袋推开。
呕,好恶心哦。
这时迎面过来一姑娘,看穿着应该也是旅客,往他们这多看了几眼。田语桑知道他俩算是好看,所以并不在乎。
他正想把曲子做完,突然发现有道视线特别刺眼。抬头看去,发现那姑娘非但没离开,反而考得更近了。
她那眼神,怎么说呢,赤裸裸的,像饥饿了很久的野兽,挺叫人毛骨悚然的。
这是,遇上债主了。田语桑问她:“有事?”
那姑娘像被什么惊醒,压低帽檐,急匆匆走了。
莫名其妙。田语桑嫌弃地看庄耀今,该不是什么桃花债吧。
那姑娘什么样来着?他想,等会得告诉萌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