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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的,田语桑做了个梦。
他工作时不喜欢睡觉。他习惯把时间拆分开成一段段,忙到精疲力竭,在晕倒前小睡一会儿。通常他睡的很沉,很少做梦。
这是个奇怪的现象。他怔了一会,完全记不得梦的情景。
他也不在乎,伸个懒腰,继续工作。
和之前一样,他很投入。直到电话铃把他吵回现实。
是小路,就是跟他邀歌那人打来的。算算时间,大搞是确定进度。田语桑接起电话,那头果然问:“老大,您,进度怎么样了。”
不是是不是错觉,田语桑觉得他声音有点抖。他也没在意,划拉着文件夹,答道:“剩一首没做好,两周之内完工。”
那边沉默好一会,突然惨嚎:
“老大我对不起你这个项目被人截胡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田语桑吓了老大一跳,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话。
意外来的舔过突然,比起伤感或者失落,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声音,“嗨,多大点事,你别愁了,咱们下次再合作哈。”
他太过镇定,电话那头的人也恢复理智,跟他保证自己会帮老大要到补偿,尽可能减小损失。
田语桑敷衍应了几声,挂断电话。他怕继续下去,对方会听见他自己的抽泣。
因为要等一个数据,陈佳音今天回家有点晚。她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玄关的壁灯也没亮。
怎么回事,糖糖还没醒,还是出去。她悄悄推开书房的门,田语桑不在里面。
翻翻自己手机,没收到他的信息。陈佳音心里一凉,该不是,逃走了!
她火速冲到衣帽间,外套卫衣鞋子都在。所以这颗草莓糖跑哪里去了。
才播出田语桑的电话号码,陈佳音就在大厅沙发上发现一颗白莹莹的团。
她按开顶灯,田语桑抱着自己膝盖,侧躺在沙发上挺尸。
这姿势陈佳音很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也用同款。
“肚子疼吗。”她柔声问,“我给你倒杯温水好不好。”
因为太久没合眼,田语桑眼中已满是水汽。他很久才聚起焦距,看清眼前人时,他委屈
的问:
“我的歌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他们不要。”
“我真的会写歌吗,是不是你骗我,我写的东西根本就是垃圾。”
陈佳音跪坐他眼前,把他的头掰向自己,强迫他看着她:
“因为他们是傻子”
“虽然审美不分好坏,但品味绝对有高低。我的品味很好,所以相信我,错过你是他们最大的损失。”
陈佳音只知道田语桑接了个游戏公司的活,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不妨碍她下蛊:
“你是天才,听见没有,是老天爷亲自把天赋塞进你脑子里的,你就是要吃这碗饭。你随口哼出来的歌别人一辈子都写不了。”
“觉得痛苦是吧,觉得很难证自己是吧,我告诉你,应该的。你可带着外挂,起点本就比别人高一大截,要是再一帆风顺了,你叫我们普通人怎么活。”
陈佳音端详手里的脑袋,见表情似乎有变化了,于是再接再厉,
“我问你,我很优秀吧。”孰书网 .shuosh.
不等田语桑回答,她又说:“我当然优秀啦。我不但人美心善,还有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优秀吗。”
陈佳音正了正田语桑脑袋,凑近他眼前,“因为我是全天下最牛x的田糖糖的朋友啊。”
田语桑喉结滚了两下,深深闭上眼睛。
“耳朵。”他说:“能不能先放开我。我的脖子要被你揪断了。”
生死面前无大事。经过陈佳音一通操作,田语桑觉得自己像春天的小花朵,慢慢想开了。
他过翻身,盯着天花板,叹道:“但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佳音趴在沙发上,玩着他耳边的头发,“慢慢来嘛,你还小啊,急什么。”
田语桑又叹气,“我还能一直死乞白赖赖在你这里?我成什么。”
“还想走!”
陈佳音手上用力,那缕头发绷的笔直,扯得田语桑脑壳疼。他不自觉转过脑袋,看向她。
陈佳音也看他,“我不许走,我就乐意你住这,我就乐意养你。”
她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凑得更近,“我们糖糖呀,长得又漂亮,又聪明,还白白的,别人想养还没这个福气呢。”
田语桑觉得陈佳音这形容词怪怪的,说他小时候漂亮还算准确,但他现在这长相,跟漂亮绝对没关系。
身上一沉,怀里多了团温热。定睛一看,陈佳音悄无声息爬上沙发,整个人趴在他怀里。田语桑惊慌失措:
“你、你干嘛。”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他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但他肯定,比知道自己给人爽约更怕。
“拥抱。”陈佳音趴在胸口,细密透软的长发挠得他痒痒的,“充电。”
说罢,她毫不客气的拥抱他。
田语桑听见‘咕咚’一声,是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迟疑着,他试探的把手放在她腰上。
好细。好像一只手也握得起来。
怀里人又软又香,他紧张不知道该看哪里,手却不自觉的感受她的皮肤。
陈佳音只穿了件羊绒衫,薄薄一层,软糯而轻薄的贴在身上,摸起来很舒服。田语桑的手像有了自我意识,贴着她的腰线移动。
这、这里为什么凹下去了,田语桑想,耳朵腰上长了酒窝?
“糖糖。”陈佳音叫他。
做贼心虚似的,田语桑抖了一下,“怎、怎么了。”
陈佳音似乎并不在意他那双作乱的手,“记得双胞胎生日那天,有个叔叔说老陈和贾女士不要我吗。”
家里一下多了两个小生命,那段时间全家都兵荒马乱的。老陈和贾女士尽力了,给陈佳音的关怀还是比以前少了许多。
是田语桑陪着陈佳音的。
小小的田语桑像个小小的骑士,一直守在陈佳音身边。
田语桑抽空清醒了几秒,“是那个头发不太多,姓朱牛杨还是狐狸的大叔吗。”
“姓胡。”陈佳音说,“我今天拿茶杯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