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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个时代。”
“大家太焦虑了。人们每天忙活个不停,却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大家不是自愿焦虑的。大家的焦虑是从媒体那里买来的。”“所有媒体每天都在狂轰滥炸,要找好工作,要创业,要买车,买房,结婚,要生小孩,
要抗老,要年轻。”
“但是二十年前大家也是要工作的,也是要结婚生小孩的,那时人们也会变老,但是大家不焦虑。”
“网络让我们的生活非常便利,同时难免也带来些负面作用。媒体动用一切方法,希望让我们贡献kpi,希望我们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它们身上。”
“人们老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南宫植说:“我一直以为,会被媒体牵着鼻子走的都是那些没读过书,没受过教育的人,但是我错了。”
“虽然这样说显得我很自恋,但是,我的老师和同学,绝对算是全国比较优秀的一批人了。可他们也一样,经常放弃自己的大脑。”
“我觉得这样有点危险。”
他的担忧明显超过小周文盲的理解范围了,只能蚊香眼看着他,觉得大学霸就是大学霸,说的啥我都听不懂。
田语桑觉得南宫植很有自己想法,但也觉得他可能有些被害妄想症。他想他和老周肯定聊得来,决定他们聊天时自己要躲远点。但是,他开始期待他合作了。
“我从大一就准备考研的,因为我想当讲师,我想告诉我的学生,要独立思考,不要让媒体、让各种大v取代你的脑袋。”
“可我仔细想想,我一年只能带一届学生,一届学生才多少人。这也是我决定要签约的原因,做男团也挺好,最起码,愿意听你说话的人很多。”
“所以,不用心疼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我想做最优秀的男团,我想让全世界听见我的声音,所以我要练习。”他突然做了鬼脸,“毕竟,像我们这么平凡的人,不拼命怎么办呢。”
田语桑和小周齐齐鼓掌,为他的异想天开,为他的疯狂梦想。
小周问:“所以,你听的是什么歌,老歌吗?”
南宫植:“……交响乐和传统戏剧。”
“我也是单亲。”田语桑突然说:“而且我父亲一点也不爱我。”
南宫植一愣,这是什么比惨大会吗。小周为他答疑解惑,“秘密换秘密。我不是单亲,我父母双全,三代单——”
田语桑打算他的爆料。他对南宫植说:“还有,你不是平凡。你很有天赋”
南宫植笑容更加灿烂,“那我要更努力才行,不能辜负我的天赋啊。”
怔愣的的人换成田语桑。他看向架在架子上的dv,脑子里似乎有千万个念头闪过,但他一个也没抓住。或者说,他不敢触摸它们。
南宫植这人恐怖在哪。他就是那种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人。他不但目标坚定,还舍得吃苦,半月考核时,这人进步简直神速。
老周肥肠高兴,忽悠最有钱的小周请客吃饭庆祝一下。但南宫植有自己的小心思。678看小说 .678kxs.
自从上次谈心之后,他跟众人关系更亲近了。不是说2n搞小团伙孤立,之前他们对他也很好,但是那次谈话后,这种‘自己人’的感觉更明显了。
“我想要一个奖励。”南宫植说:“当然,像我这样的大孩子,没有奖励也不会闹的,但是,如果能满足我这个心眼,我会更努力的。”
他用开玩笑似的,脸上也带着微笑,但眼睛里还是透露出几分紧张。他期待的看着田语桑:“我、我可以看dr.田live吗。”
谁也没想到他的愿望是这个,全都看向田语桑。
田语桑动动唇角,这才发现麦克风不知什么时候到自己手上了。他抿起唇,攥紧麦克,“……dr.田,已经死了。”
南宫植不是傻子,他知道田语桑不愿上台是有原因的,但他没想到答案是这样的。他不能接受。
“没有!”
他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极力否认,声音大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别喊,别喊!”老周恨不得捂上他的嘴,“喊倒嗓了。”他扭头骂田语桑,“让你造火箭造卫星了,不就唱个歌么,都是自己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老周是知道田语桑很抗拒舞台。但是他有自己的私心,他总觉得男团里有田语桑才算完整,所以他也想他再拿起麦克风。
六只充满希望的眼睛一同看过来,田语桑压力山大,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但就是这一小步,叫他自己都惊诧:dr.田这么见不得人吗。
行吧,他自嘲笑笑,冲南宫植说:“dropthebeat。”
南宫植掩着嘴,给他做人工打碟器。
那些发表过的,留着孤芳自赏的,田语桑写过很多歌,甚至他之前玩闹般写的beat现在依旧很多人用。他创作出无数经典,但是这样突然被推到台上,他脑子里唯一出现的是那首《天下无敌陈耳朵》。
就是那首为陈佳音写的,他人生中的第一首歌。
田语桑对整个表演过程毫无印象,等他回神,那三双眼睛里已经充满震惊。小周最先冲过来,扑到他身上,“啊啊啊啊老大,怪不得你是老大啊啊啊啊!”
他声音太大,震的田语桑差点聋了。
老周也冲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x你妈!”
“真你x牛x!”他‘啪’‘啪’拍田语桑肩膀,“你真t牛x了!你为什么不唱啊,你得唱,唱给那帮人看看——”
他力气太大,把田语桑拍的一趔趄,身上的小周也差点拍下来。
南宫植则矜持多了。他慢慢走来,站在田语桑身边,坚定道:“我就说了,dr.田不会死的。他是我的大英雄,英雄永远也不会死。”
他脸上带着孩子气自豪和骄傲,他宣布:“虽然我现在很菜,但我肯定,最多五年,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好的音乐。”
一声嗤笑从练习室门口传来,有人说:“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他六岁写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