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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番外六:乔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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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露水很重,乔瀚文在一片潮湿中醒来,睁眼披着衣裳走出去。
    皎月当空,照着他绝美的脸。他站立在月光之下,满身少年气,纤尘不染。眼前的小路上有沙沙声响,他循声望去,一个梳辫子的姑娘抱着一大摞书向这边走。
    看到乔瀚文也不觉得害怕,朝他咧嘴一笑:“你是那个剧组的吧?”
    乔瀚文点点头,上前迎了几步:“你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吗?白天没看见你。”
    “我白天去家访了。”她不认生,将手中的书递给乔瀚文:“谢谢。”
    乔瀚文抱着那摞书跟在她身后,看到她的粗辫子从胸前跑到后背。两千年了,竟然还有姑娘梳辫子。再打量一眼,来不及收眼,被姑娘抓个正着:“你在看我的辫子吗?你一定在想,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梳辫子。”她讲完兀自笑了起来。
    多聪明的姑娘啊!
    乔瀚文点头:“是啊,很少见。”
    “我们平时走山路,总要刮头发。剪短了舍不得,披散着碍事,所以就编起来喽!服服帖帖。”那姑娘将辫子拉起来给他看,脸上的盈盈笑意惹的乔瀚文心头一颤。
    “你叫什么?我叫乔瀚文。”
    “我知道你啊,我看过你演的电影,在县城里。”姑娘将手拢到嘴边,学乔瀚文在那部电影里喊山的姿势。一个小配角。
    乔瀚文哈哈两声:“那你叫什么?”
    “我叫初夏。谢谢你啦。”初夏接过书放到教室的课桌上。初夏落落大方,没有山里姑娘的拘谨,站在桌边看看门口又看看乔瀚文,大概意思乔瀚文懂了,还不走?
    他笑了一声,走到门口对她说:“那初夏老师,晚安。”
    “晚安。”
    乔瀚文第二天独自找个清净地方背台词,耳边传来朗朗读书声,他走到教室外,透过木窗户看到初夏站在讲台上,正在教孩子们念唐诗。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那狭窄的木门照进去,倾斜的光影将她的身体一分为二。乔瀚文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一双大眼睛晶晶亮亮,脸颊的梨涡含着笑意,看着孩子们的眼神很温柔很温柔。
    他悄悄看着,听到身后有人说:“我们夏夏老师讲课好吗?”
    乔瀚文回头看到老校长,忙立直身体恭敬点头:“好。”
    “也是大城市的孩子呢,师范毕业就主动来到这,不容易。”
    乔瀚文哦了声,从大城市离开来到这样的山里,一待就是两三年,这也少见。初夏真是一个少见的姑娘。
    再见她,是剧组的人招呼老师同学们一起吃饭,初夏站在前面把手臂伸直指挥孩子们:“站直站直,一条线,歪了打屁股!”
    孩子们哄笑出声,显然不吃这套。剧组的人也笑出声,都觉得这个小老师真可爱。
    初夏安顿好孩子们,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地儿坐,找了一圈,看到乔瀚文身边有个空位。便端着碗凑到凑到他身边:“你好啊,我能不能坐在这里哦?”
    “坐。”乔瀚文不知怎么了,心跳漏了一拍,找了张纸垫在小凳儿上让初夏坐。
    初夏话多,才坐下没一会儿就与大家打成一片。摄像大哥甚至拿出自己的宝贝相机对她现场教学:“你看,这样,这样,这样。”咔一声,能拍出好看的照片。
    初夏兴致起了,饭也顾不得吃,指着山边对乔瀚文说:“你能做个模特吗?我想试试看。”
    乔瀚文哦了声,站过去,听到初夏说:“你笑一个啊!”
    她语气很好玩,乔瀚文咧着嘴笑了,一口白牙晃的人睁不开眼,风华正茂的晴朗男子。身后又是繁华遍野的山,这景色配上这人,跟假的一样。初夏在相机那一侧红了脸,拍完就将相机还给摄像大哥,转身跑了。
    大概就是这样生情的。
    有时乔瀚文拍戏,初夏带着孩子们在旁边看,小孩子做群演,导演指挥不好,初夏就上阵给他们讲戏,讲的有模有样一板一眼。初夏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姑娘,什么台词到她口中都能讲的头头是道。就连导演都会夸她:“这天赋不演戏可惜了啊!”
    初夏嘿嘿一笑:“演戏哪儿有当老师好?”
    初夏没事的时候会站在旁边看他们拍戏,每当初夏站在那,乔瀚文总是会忘词,他控制不住自己,眼神总会飘到她身上,起初导演不知情,再过两天就发现了端倪,一到乔瀚文的戏就让剧务清场。
    清场的时候初夏不乐意,出声抗议:“别人的戏能看,他的就不能看啦?怎么还搞特殊呢?”导演被她弄的没法子,溜达到她面前,打趣她:“小姑娘,你在这人家记不住词啊!”
    初夏腾的红了脸:“他记不住词跟我有什么关系!”牙尖嘴利不肯服输。
    也有时乔瀚文坐在窗下听初夏上课,她一点不严肃,总是想各种办法将枯燥的知识变得有趣,在讲台上耍宝似的,有时乔瀚文听着都忍不住乐,心想这样的老师能带出好学生吗?
    彼时的乔瀚文带着一身阳光气息,那么好看的男人,无论是谁都想多看几眼。初夏讲着课,看到乔瀚文的背影,心就那么扑腾跳一下。
    那时他们都还年纪轻,搞不清这心跳一下又一下是为哪般,只觉得那人站在那就令人透不过气。
    乔瀚文的经纪人也是行业的新人,每天跟在乔瀚文身边,终于发现他的异样。她劝他:“刚刚要走上坡路,可不能在这停下。”
    “做演员不能谈恋爱?”
    “道理多明白啊!你见哪个演员主动说自己谈恋爱的?观众不认啊!”
    “观众看的是戏!”乔瀚文呛她一句:“再说了,我们怎么了?我不过就是多看她几眼。”
    几眼?那哪里是几眼,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她身上。乔瀚文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抓心挠肝牵肠挂肚,那么一个缺心眼儿的姑娘在他面前,令他恨不能立刻处置她。他时常在深夜转醒,心想原来喜欢一个姑娘是这样的啊…
    他推门出去,又看到初夏抱着教材回来,月光如水,将人的那点儿心事照的明白透亮,躲闪不及,都在月光下红了脸。乔瀚文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教材向教室走,那脚步一下一下踏在初夏的心上,令她那颗清净的心突然长满夏草,还伴着虫鸣,喧闹不已。
    教室里那盏孤零零的电灯坏了,乔瀚文将书放下,看到初夏站在门口,心中开始过台词。哪句最动听来着?他过了一遍台词,开口却是:“我看上你了,我知道你也看上我了。”
    这是什么土匪话?这是两千年了!什么看上看不上!初夏急的跺脚:“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
    “什么是看上…”
    “就是我心里有你。”乔瀚文走到初夏面前,他们在彼此的眼神中慌乱不已,手试探着拉住她的,她没有躲闪,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心乱的不行,总得做点什么才能心安。
    “我得亲亲你,你愿不愿意?”乔瀚文问她,还不待她开口,他的唇就印在她唇上。什么愿不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老子喜欢你!就是要亲你!
    他亲上去又不知该怎么办,彼时拍吻戏,都是蜻蜓点水,两个人都忘记闭眼,看到自己在对方的眼中放大,直至虚无。初夏在他唇下笑出声。
    那笑声撩拨的乔瀚文心痒难耐,心一横,手扣着她后脑,舌尖探了进去。
    那样的夜晚,月光如瀑,月下的两人抱在一起,初夏的声音像小猫一样:“我…你…”
    没有我,也没有你,是我们。
    那时他们相爱,也只敢这样浅尝辄止,一只小野猫的叫声吓的他们慌忙推开彼此,夜色醉人,熏的他们脸儿通红。初夏捂着自己的嘴唇,手指着乔瀚文:“你耍流氓!”
    乔瀚文心中欢喜,漾起一张笑脸,厚颜无耻:“我就是流氓,你能拿我怎么办?”
    又假装上前一步,初夏吓得撒腿就跑。跑进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手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胸口,这人怎么这样呢?她紧张慌乱,乔瀚文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他不愿意就此作罢,脸贴在初夏的门上恶狠狠的说豪言壮语,那声音却是压的很低,不敢被别人发现:“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亲你!”
    说完撒腿跑了。
    让你亲才怪!初夏心中骂他,可第二天又鬼使神差去见他,两个人在山间的树下,唇挨着唇,舌绞着舌,像发现宝藏,舍不得分开。
    再往后的日子,乔瀚文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儿了,知道除了那张柔软的唇还该亲哪儿了,就更加舍不下。可好歹还有理智在,预感到要出事马上推开彼此。
    乔瀚文拍完戏要走了。
    那个晚上他轻声问初夏:“你要不要跟我走?我拍戏赚的钱不算太多,但养你足够了。”
    初夏摇头:“我舍不得孩子们啊,我要留在这里。”
    “那我经常来看你好不好?”乔瀚文知道初夏是什么样的人,她永远不会为了他离开她喜欢的孩子们。初夏是个十足的傻子。可乔瀚文就是喜欢这个傻子。
    “好啊。”
    初夏可不会伤春悲秋,乔瀚文他们要走了,她和孩子们站在山坡上送他们,她没流一滴泪,笑着对他们挥手。乔瀚文一步三回头,真想就此不走了。
    可他不走了能做什么呢?他只会演戏,如果不演戏,他一无是处,初夏一定不会爱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乔瀚文回到北京,那时他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已经准备买一处小房子了。他想了想,将买房的钱打给校长:“翻新校舍吧!”
    校长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就要捐这么多翻新校舍,乔瀚文说:“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姑娘受苦。”
    他捐了款,又变成那个穷人,只能尽量多接戏。也只是尽量而已,乔瀚文从不肯低头,他宁愿天天吃泡面也要挑戏,也不肯随波逐流,下了戏就回家,那些污浊的应酬他从来不参与。我心里住着一个好姑娘,我要为这个姑娘洁身自好。
    得了空他就千里迢迢去看她。碰到学校里的其他老师,老校长会帮他们打掩护:“乔瀚文有良心,走了还不忘回来看我。”
    他住在她隔壁宿舍,两个人晚上说过了话回到各自房间还不是舍不得睡去,脸儿都贴在墙上,隔音不好反倒是件好事,他们隔着墙说情话,时常说到天将亮。
    人这一辈子大概都会有这么一次经历,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不计得失,勇往直前。乔瀚文就是这样爱着初夏的。初夏呢,除了不肯随他下山,也是这样爱着他的。初夏爱着乔瀚文,像爱着自己的理想一样爱他。理想和他都很干净。
    初夏住在山上,到了冬天,手上起了冻疮。乔瀚文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落了泪:“这遭的什么罪,跟我下山好不好?”
    “不好!”初夏抽回手抱着他:“一点也不疼,我也不觉得丑。你看哪个孩子手上没有冻疮呢?”
    乔瀚文将她的手背轻贴在唇上,问她:“真不疼吗?”
    “真不疼。”
    乔瀚文张开嘴作势要咬,她忙告饶:“可不能咬!”她笑着抽回手,唇凑到他脸颊:“等放了假,我也去看你好不好?”
    “好。我给你买票。”
    “我有钱。”初夏环着他腰身:“我也有钱的,你不许可怜我。”还嘴硬,她不跟家里要钱,做教师就那么点钱,能有钱到哪儿去?可她自尊着呢,就是不肯花乔瀚文的钱。
    乔瀚文也不逼她,却很开心她能来看她。
    回去后的日子又变得难熬,他不拍戏的日子就去跑步、游泳、看书、学英语,一天天的盼着初夏来。初夏说话算话,在来的前几天打给他:“乔瀚文我要去看你啦,你来火车站接我。”
    她这一路是怎么来的乔瀚文最清楚,要走几里山路,然后骑十几里自行车,然后坐上大巴车到县城,再换一辆大巴车从县城到城市,然后坐上那奇慢无比的绿皮火车。她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小脸儿鬼画符一样,汗水和灰尘都来不及擦去。见到戴着墨镜的乔瀚文笑着捂住自己的脸:“我太脏啦!”
    乔瀚文哪里会嫌她脏?将她拉到车上,唇印在她鼻尖,他的姑娘最好了。将她带到他租的房子里,那房子也不算小,两室一厅,干干净净。初夏跑进卫生间锁上门:“我要洗澡!”
    乔瀚文红着脸在外面等她,手上捧着提前买给她的睡衣。水声哗哗啦啦,像好听的歌。门开了一个缝,初夏的小手伸出来接过睡衣穿在身上,而后通红着脸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像一只可怜的小鸭子。
    乔瀚文的心无比柔软,站在那看着她傻笑。
    初夏将自己的头向前探,对他撒娇:“要吹头发。”
    吹风机的响声盖着他们的心跳声,停下了就盖不住了。乔瀚文问初夏想吃什么?
    初夏一双大眼睛亮了又亮:“吃你。”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我乐意。”
    初夏跳到乔瀚文怀里,在他耳边说:“这一路怎么这么远,我巴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能快点飞到你身旁。”
    初夏这样的姑娘真的不懂掩藏,她的下巴放在乔瀚文肩膀上:“乔瀚文,我不想一个人睡。”
    “你跟我睡不安全。”
    “我不怕。”她啄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又笑着从他身上跳下去,跑进他的房间跳到床上:“我不走!我就要睡在这!”
    赖在他床上不走的姑娘乔瀚文不是第一次见了。那时他已小有名气,有剧组的女孩喜欢他,对完工作就那样坐在他床上,年轻的女孩都好看,可乔瀚文不喜欢。然而初夏在他的床上赖着不走,他又有无比的欢喜。
    他逗她假装伸手拉她,她却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口中躺着:“你要是赶我出去我就不理你了!”
    “我生气了!”
    “我真的生气了!”
    两个人嬉闹着跌倒在床上,初夏的眼睛可真好看,笑盈盈看着乔瀚文,令他无比欢喜。他的唇印在她眼上,轻声说:“不许看我。”
    她又调皮睁开眼,睫毛擦过他唇边。
    “乔瀚文,我真的好爱你。”她胳膊搂着他脖子,唇一下一下:“乔瀚文,我怎么这么爱你?”我爱你,千里迢迢不怕辛苦;满心欢喜奔向你。
    乔瀚文差点落泪,他儿时遭母亲遗弃,在一个都是男人的家中成长,他感受过的爱就那么一丁点儿。只有初夏,全心全意爱他,不带任何心机爱他。
    他的唇落在她唇上,呢喃道:“那就睡在这好不好?”
    “好。”初夏笑着说,心中那么喜悦,喜悦到眼角有泪光。
    这样的夜晚真好。他们在床上,像连体的小人儿,无论如何分不开。最开始都不会,两个人火急火燎的摸索,是那么一刻,都有些呆了。
    初夏的长发散在床上,整个人像秋天的红果子,汁水丰沛,甘甜可口,让人一口又一口停不下来。
    乔瀚文觉得无比的幸福,那是他一生中最辛福的一天了。他抱着心爱的姑娘不放手,口中是绵绵不绝的情话。
    “初夏,我是不是疯了?我为你疯了。”
    “初夏,你怎么这么好看?我一看见你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初夏,我就这么抱着你,我能抱一辈子。”
    “初夏,别离开我。”
    初夏是那样良善的姑娘,她爱着大山,爱着孩子们,也爱着乔瀚文。乔瀚文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世上最珍贵的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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