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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姜家的人也打了许多电话进来，姜早早也全当没看见。
直到长安如梦的杀青宴，她才收拾出门。
那辆奔驰已经停在门口，车窗降下，露出沈听肆那张略显妖孽的脸。
“不知是否有幸充当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天的司机呢？”
姜早早也没扭捏，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进去。
她挑挑眉，半笑，“是你的荣幸。”
沈听肆也低笑，“当然。”
——
长安如梦的杀青宴算是一个小型的酒会，姜早早并非主角，进去跟导演和陶红打过招呼后找了个角落坐下。
她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窗户外看去。
沈听肆刚将自己送进来后就在外面等着，全心全意充当一个司机。
她打开手机，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
戳开某人的对话框，“你不是想要奖励？进来姐请你吃饭！”
“导演的杀青宴？”
“不吃算了。”
“来了。”
见沈听肆答应，姜早早勾唇。
这顿饭钱是导演掏的，饭是她请的，赚了。
这么想着，姜早早将面前的水果放在一个盘子里，摆出了一个小型拼盘。
怎么说，自己现在也动过手了，那可是要收劳动费的。
正摆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腿，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姜早早，我要找你谈谈。”
一看她这个样子，姜早早就知道她已经在理智奔走边缘了。
这段时间牧枝无论是找平台官方，还是找公司的公关都没有将这件事压下去，不仅损失了不小的一笔，也让她在业内成为了笑柄。
“坐吧。”
牧枝坐下，即便是焦头烂额，出口的时候依旧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就像我之前电话里说的，你现在做的这一切违反了我们的合约，公司受到的影响你需要双倍支付，还要赔付违约金两个亿！”
她如同一只谈判桌上的老虎，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然而姜早早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关的话。
“你这么忙的话，难道不应该看看我们的合同么？”
牧枝愣了一下，不依不饶，“合同上白纸黑字，你躲也是躲不掉的。”
圈内不少人都知道她们俩的瓜，不少人都暗戳戳投来了目光。
这毕竟是杀青宴，姜早早不想坏了别人的雅兴，直截了当，“给公司里任何你熟悉的人打电话，让她把合同拍给你。”
牧枝虽然不解，但是见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还是给公司的秘书打了电话。
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文件，她顿时面色惨白，死死地盯着手机的那张照片，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合同是她亲自送过去，亲自检查了的，现在怎么全都不一样了。
姜早早十分贴心地给她倒了一杯酒，面对遇到职业滑铁卢的牧枝，还非常好心地拍了拍她的肩，“既然看完了，那现在是不是该我们算账了？”
牧枝面如土色，只愣愣地盯着姜早早，“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姜早早没那么好心帮她解释，她只知道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
她笑容更深，丝毫不慌地看了回去，
“要么把我这段时间的参演工资打给我，要么你逼良为娼和挪用他人财产的事交给帽子叔叔调查，你去跟姜总做个伴。”
牧枝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只觉得巨大的恐惧笼罩的她觉得呼吸困难。
“姜总，也是你送进去的？”
她只负责文娱那块，法务那边触及不到，所以并不知道姜景辰是怎么进去的。
因为太过震惊，椅子因着她的动作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姜早早意味深长地嗯哼了一声。
牧枝却如至冰窖，这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个被蛇盯上的食物，还自以为尽在掌握。
连姜景辰都被算计进去了，她又能如何？
只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过去一直觉得姜早早软弱可欺，任她搓圆搓扁的自己一个耳光清醒清醒。
她语塞艰难，“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
“不明显嘛？”
是啊，连合同都出问题了，怎么不明显。
牧枝踉踉跄跄地起身，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能恐吓到姜早早，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姜早早在身后笑眯眯地补充，“我可不是你们公司的人，所以你们不能抽成哦，我要全款！”
牧枝咬了咬牙，全款加在一起不过也不到两百万。
但要是姜早早真的告自己了，那她就真的完了。
在一旁看时间差不多可以进场的沈听肆这才迈着长腿进来，在姜早早旁边坐下。
“恭喜啊，小富婆。”
小富婆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心情大好，“有你的一份功劳。”
她刚才收到周穗岁的消息，因着这次打击，姜家直接退出了四大家的舞台，X市正式变成了三大家。
而自己做的这一切，只能重创姜景辰的雪景文化，最主要的还是沈听肆收集到的偷税漏税的消息，还有总裁进监狱的消息。
沈听肆的声音幽怨，“所以你就带我来蹭杀青宴？”
姜早早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将自己方才弄好的水果拼盘往男人面前递了递，“诺，这可是我精心专门为你准备的水果！”
沈听肆看着面前精致小巧的果盘，用牙签插在最上面的火龙果上。
眼见他放进嘴里，姜早早笑得十分狗腿，“一个两百。”
沈听肆：“……”
他慢条斯理的吃完嘴里的火龙果，旁边的女人殷勤地递来了纸巾。
沈听肆凉凉地扫了她一眼，“不敢用，我怕收费。”
可恶，被他识破了。
姜早早面不改色，继续将纸巾往前递了递，“怎么会，纸巾当然是免费的。”
沈听肆结果纸巾，擦了擦嘴角。
旁边的女人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两百。”
沈听肆手一顿，“刚才不是说免费？”
“这是我帮忙抽纸巾的手工费。”
“我是大款，但不是傻叉。”
姜早早弱弱笑了声，“那打个折，给你优惠一点，收你五百。”
“更不是文盲。”
姜早早耸肩，笑盈盈地说着抱歉的话。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旁边一道声音好奇地插过来，“遗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