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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止?”
安澜说:“对,终止,我再让黄姐找其他人做。”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受让时念来做这个项目了。
真是比让她吃了苍蝇还要恶心。
知道时念跟傅司言领了证,就好比一根针插在了她的心口,如何也拔不出来。
生生疼。
她还在想办法,怎么解决掉这么麻烦,又怎么能容忍时念接手这次的山区捐赠?
傅南城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语气的坚决,还有她为什么会是这副态度。
不过他自在潇洒惯了,就爱往人家伤口上撒盐,“怎么,小澜,你是不满意我这个侄媳妇的业务能力?”
再次称呼时念,他没有用‘员工’,而是侄媳妇,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安澜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小叔!”
傅南城弯起嘴角,笑了笑,劝她:“小澜,当初可是你让黄黎过来求着我,让我给你办这件事儿的,现在合同也签了,人我也给你找了,你却给我来这一出?小澜,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一重又一重,全是老男人的套路。
可偏偏,安澜还挑不出错来!
她简直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而傅南城这个男人,又是极其危险的,她更是不敢轻易地招惹,最后只能咽了这口气,“好,小叔,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有意见。”
“但是——”
话锋一转,安澜说:“如果她做的不满意,该提我还是会提,不会留半分的面子!”
嘟嘟。
电话挂了。
傅南城看着渐渐灰下去的手机屏幕,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正巧杜州进来,将咖啡放在桌子上:“傅总,今天晚八点有一场慈善晚会,我们该出发了。”
傅南城嗯了一声,“行,走吧。”
和黄黎分开后,时念打车回了别墅。
刚上车,她和司机报了地址,司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去那里?”
“是啊,怎么了?不方便吗?”
司机挠挠头,“倒也不是不方便,就是……那儿是傅家的领地,我们普通人是进不去的,我只能送到了那儿的路口,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时念实在没想到,傅司言的那处别墅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只知道傅家很有钱,没想到居然买下了那么大一片区域吗?
还禁止通行的样子。
“没关系,你把我送到路口那儿就行。”
司机得到了她的承诺,放心地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
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司机停了车,“小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谢谢。”时念走了下来,付了钱。
司机扬长而去。
站在路牌的下面,时念抬头往半山腰看去,只看得见一个很小的影子。
距离不是一般的远。
要是走路,估计把腿走断了才到。
而她前两天因为头痛,还生了点小病,饭也没有好好吃,刚才和黄黎在餐桌上更是如此,现在早没了力气。
就这样走上去,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或许她可以打电话给王姨,可是她不知道王姨会不会开车……
突然,一辆奔驰从身后驶来,停在了时念的身边。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是杜见深清爽的脸,“夫人,你怎么在这里?是要回家吗?要不要坐我的车一起上去?”
杜见深的出现,简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时念都快要落泪了,她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就拉开后座坐了上去。
杜见深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问:“夫人,你的头还疼吗?”
遵循着一个医生的本能,他几乎是下意识就问了。
主要还是看着时念苍白的脸,气色不算好。
按照习惯,时念想说没有,但刚开口,一股剧烈的疼痛一下就席卷了她的头部!
痛意好像闪电,划过她的脑海!
时念忍不住咬唇,抬手捂住了脑袋:“唔!好疼!”
杜见深看她突然起了变化,手一滑差点松开了方向盘,猛地停下了车。
他急忙转过身来,“夫人,你怎么样?”
时念疼得睁不开眼睛,想说没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身体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发起抖来。
看她情况越来越不对,杜见深知道回老宅没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要去医院拍个CT。
于是杜见深重新坐好,直接调转了方向,往医院而去。
“夫人,你坐好了,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很快,车子停在了市医院的门口。
杜见深停车的时候,时念已经晕了过去。
打开后车门,杜见深把人直接抱了起来,走近医院,他先给时念办了住院,而后很快让医生给她拍了片子,忙完一切,杜见深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的汗。
但他来不及休息,一颗心也没有放下来。
又是这样。
毫无预兆地头痛,毫无预兆得晕倒。
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而且时念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重大的疾病。
等待结果出来的时间,杜见深给傅司言发了信息,简单说明了一下时念的情况。
没多久,护士拿着片子和结果过来了,“杜医生,这是患者的结果,您看一下吧。”
“好,辛苦了。”
接过来看,只看了几眼,很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异常。
所有的数据都正常。
突然,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闯了进来,他的速度非常快,护士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进了门。
傅司言走到床前,“她怎么样了?”
杜见深面色愁容:“又晕过去了,而且还没有醒,要是不出我的预料的话,估计得昏迷一天。”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在短信里三两句带过,傅司言一知半解,坐在床上紧紧地握着时念的手,表情凝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见深也不好下定论:“我一直都以为,她是不是童年的时候,遭受过什么创伤,或者脑子受到过撞击,但是现在看脑部的片子,并没有什么重大的损伤……”
傅司言一边静静地听,却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的脑海。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伸出手,掀开了时念头部的一缕头发,果然,很快看到了一个手指大小的疤痕。
很深了。
足以可见,应该是很多年了。
杜见深也看到了,表情一下就变了,“她以前脑部受过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