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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严冬。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烛光摇曳，芙蓉帐暖，本该是一片旖旎之色。
可江妤此时，却被男人从背后压在博古架上。
衣裳半褪，姿势屈辱。
“痛，轻……轻点……”
声音娇媚，都能滴出水来。
身后的男人果然克制了几分，话语中还带着一丝戏谑。
“果然是天生尤物，身娇体媚，难怪有那么多人惦记着。”
特意拖长的话语，让江妤身体顿时僵住。
这声音，不对！
她急急回头。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清了男人的容颜。
是他……
沐令舟！
中书令兼太子太傅，一个权倾朝野的男人。
“怎么，不是你要找的人，后悔了？”
男人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冷鸷的嘲讽，随后在她脖颈重重咬了一口：“放松些。”
江妤突然就挣扎了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你放了我……”
“放了你，不救你爹了？”
沐令舟轻呵一声，缓慢地从江妤脖颈间抬头，而后猛地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
如妖孽般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
低沉的声音在江妤耳边响起。
“还是，你宁愿去伺候那个老男人也不愿意伺候本官？”
一句话，便让江妤停止了挣扎。
老男人。
是啊。
她今晚最开始的目标，便是大理寺少卿那个老男人。
可如今……
看着眼前的男人，江妤缓缓闭上了眼睛。
反正都是卖，卖谁不是卖呢。
更何况还是更年轻英俊，更有权势的沐令舟。
“你可真是……自甘下贱。”
温柔的话似那没钝刀子，一下一下捅着江妤的心窝。
可她却一句话都辩解不了。
不仅如此，她还换上了一张笑颜。
“那，我这般的女人，大人喜欢吗？”
踮起脚尖，双臂攀上男人的脖子，轻抿红唇，缓缓靠近。
就在要碰触到他时，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吻我，你也配！”
脖颈间骤然收紧的力道，让江妤有一瞬间的窒息感。
他想要杀她！
可前一刻，他们还那般亲密过。
这个男人果真是如外界传言说的那般阴晴不定！
“是个男人你都能上，这些年替你父亲换了不少好处吧！”
“都把你父亲换进大牢了，你找的那个男人怎么就没帮你呢！”
许是裸露在外的肌肤，接触到了冷空气，一阵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
是她错了。
她怎能希求权倾朝野冷血无情，光提起名字便能令朝中大臣两股颤颤的男人，会对她有一丝怜惜呢！
发现找错了人，就该及时抽身的。
呼吸越来越困难，江妤缓缓闭上了眼睛。
“妤儿，你在这里吗，妤儿！”
屋外突然响起了呼唤声，江妤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睁开眼，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啧，那个没用的男人来找你了啊，只是，你敢应他吗？”
沐令舟放松了力道，低头靠近她，对着她的耳蜗轻轻吹了口气。
江妤浑身轻颤，差点惊呼出声。
“你疯啦！”
都来了，他还如此肆无忌惮。
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江妤双眼瞪着他，泪眼朦胧。
可沐令舟的面容却越发戏谑了。
“听说，他很是宠爱你，对你有求必应。”
“可为何，你父亲出事，他却那么巧离京了，如今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是啊，为何是这个时候回来呢。
她都已经……
江妤垂眸，敛去眼底的苦涩。
“妤儿，你在不在。”
屋外，杨云恒还在找她，可正如沐令舟所说，她不敢应。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她江妤，为了荣华富贵，甘愿做了杨云恒的外室。
在世人眼中，杨云恒就是她的衣食父母，而她此时，背叛了他。
沐令舟的手从她脖颈缓缓滑下，那手上的茧子，磨得她皮肤生疼。
“你只要叫一声，说不定就得救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蛊惑。
可她却淡淡一笑：“大人，此刻，您才是我的救赎。”
她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扯下了身上凌乱的衣裙。
肤若凝脂，面色绯红。
沐令舟看着她，上下打量，眸色晦暗。
被这般像是看货物般灼热的目光盯着，江妤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着火了，心中屈辱，却又无路可退。
没得到回应，她咬了咬唇，大胆地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大人，真的……不继续吗？”
声音轻颤，分明紧张得要死，可那一举一动，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沐令舟喉结微动，倏地将她推倒在桌上。
“江妤，本官给了你机会！”
再次被禁锢，江妤感受到男人的身体滚烫，额上也流下了隐忍的汗水，分明是她先前那杯茶水起了作用。
这个男人，不仅是对别人狠，同样对自己也狠啊。
那般烈性的药，他早已压制不住了吧。
说来说去都改变不了的结局，竟然还那般克制自己，还说是给她机会。
真是……虚伪！
院子里，杨云恒没有找到人，被下人劝说几句，便也回了房间。
“动一动，别搞得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要是不懂配合，那不如将你那没用的郎君请来，让他当面调教，反正他还没走远呢。”
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江妤下意识地便是轻喃了一声。
随即又捂住嘴，瞪了沐令舟一眼。
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疯子！
江妤却是不知，自己如今的模样是有多娇嗔魅人，惹得沐令舟轻笑一声，不再克制。
“提起你的郎君，你似乎就格外激动。”
“江妤，你的郎君如今可就在隔壁屋子呢。”
江妤心底一片苦涩，面上却犹如未闻，还带着一脸媚态，紧紧缠住了身上的男人。
感受着男人的温度，江妤缓缓露出一个无声的苦笑。
天生尤物。
自甘下贱。
那又如何。
她还是，赌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