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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摆手，“那自是不会，我倒还想向你讨教讨教手艺。”
莫离漾展颜一笑。
“看来今日各种缘由撞到一起，姜颜你不得不去我那里走一趟了。”
“姜颜。”柳煜并不想姜颜去莫离漾的家中，想要劝阻。
姜颜打断他：“没事，我去去就回，到时候还想跟你讲讲今日我讲课碰见的事。”
柳煜这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松了口：“那好吧。”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莫离漾的住处便是广场方向，姜颜很熟悉。
路过奶茶店，里面仍是人头攒动的样子。
莫离漾有感而发，对姜颜道：“此前上你的课的时候，其实我并不是抱着能学到多少的心情。”
“哦？那你为何答应要来？”
姜颜倒是没想到莫离漾这么实诚。
莫离漾轻轻呼出一口气，语气忽然变得柔软。
“只是不自觉被你身上的光芒吸引，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魔力。”
姜颜抿唇，莫离漾这话倒是让人耐人寻味。
莫离漾见姜颜面上没有抵触的情绪，便继续道：“或许与你没有接触之前，我跟那些外界的声音一样，对你有质疑。”
姜颜好笑地看着他，“比如说？”
“比如你成功的背后，是否有高人指点。毕竟，这种事此前真的太少，不，应该是史无前例才对。”
姜颜倒是对这个表示理解，换作是她，她也质疑。
“那现在呢，还有吗？”
莫离漾负手，长长叹息了一声，“但上了你的课我才发现，那些东西，是你与生俱来的，没有人指导，是你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这样的评价可以说是相当高了，连姜颜听见，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其实倒也没有。”
“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全靠一个人摸索，要是指导，还是有的。”
莫离漾连忙追问，“敢问姜颜的恩师是谁？”
姜颜淡淡道：“生活。”
莫离漾面上错愕了一瞬，似乎是没有明白姜颜的意思。
姜颜没法向他解释这种东西，毕竟其实她就算是穿越，那些东西也是她摸爬滚打来的，要说具体感谢谁，姜颜只想谢以前的那个自己罢了。
莫离漾见姜颜不想再解释更多，便也只能悻悻地收回视线。
很快两人到了莫离漾的住处。
他那栋房子的周边，姜颜已经都拆掉，建造新的房子，如果孤零零地杵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还不等姜颜进去，她就迫不及待地问莫离漾，“你说的，不把房子卖给我的原因是什么？”
当时莫离漾凑近姜颜耳边，说的就是这句话。
“其实你也能看出来，这地方我不怎么住，位置也不好，按理说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出手给你就好了。”
“可是不巧，那时候我已经隐约听说了你的事迹，虽然我不明白你把这一片全部买下来是想做什么，但我知道一点，你的目的必定是赚钱。”
“房子是如何赚钱？尤其是这种房子。我想了很久，似乎只有一个理由能说服自己了。”
姜颜倒是没想到莫离漾是早就注意到自己，便也期待着他的下文。
“好，那你继续说说看。”
“那个理由，便是升值。”莫离漾目光如炬。
“毫无疑问，商人的眼中，赚钱才是主要目的，不然这种事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吗？所以房子我不打算卖了，我想看看你是如何将其余的房子升值，将你的努力一步步变现的。”
清脆的掌声缓缓响起，是姜颜为莫离漾这番话鼓的。
“你说的很好，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猜透，而且还是从时候就已经开始。”
姜颜忽得生出将莫离漾拉入伙的念头。
“只是……”
姜颜犹豫了，她想起了柳煜。
虽然不清楚他和莫离漾是不是此前就有过节，但柳煜对莫离漾有敌意是事实。
而王珏跟柳煜关系又好，问他的意见的话，他肯定也不会答应这件事。
莫离漾的手搭上姜颜的肩膀，让姜颜的身子一僵。
再开口，他的声音仿佛带了些蛊惑。
“只是什么？如果是姜颜说的话，我都会认真考虑的。”
“……”
姜颜沉默。
只得暂时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有桂花糕吗？介意让我尝尝手艺吗？”
“当然可以。”莫离漾笑起来，两颊有不深不浅的梨涡，显得他整个人十分明媚却也不失风度。
等待的过程，姜颜独自在房中逛了起来。
这间房子的整体格局不大，院子比附近的其他房子来说，绝对算小。
不知怎的，姜颜鬼使神差地走到院子尽头的一间客房。
门是敞开着，里面有一尊书案，上面杂七杂八堆了好几摞书籍。
书案两侧，各是一个大书架，上面摆了各式各样的书。
“看来是间书房。”姜颜说着，忽得一顿，“莫离漾不是说他不怎么在这里住吗？按理说这样的话，房子的生活气息不会重，可是这书房给她的感觉，却是莫离漾经常来的样子。”
有些东西，站在门口毕竟看的不大真切，姜颜想走进去仔细瞧一瞧。
身后却传来莫离漾的声音。
“怎么了？你看起来对我的书房很感兴趣。”
姜颜对此没有否认，“是有几分好奇。”
“毕竟此前这里是一条乞丐街，这一片的房子是没有人住的，现在距离那个时候，也不过三月有余，倒是没想到你如今住的那么频繁。”
可莫离漾接下来的话，让姜颜的大脑瞬间宕机。
“如果我说这样是为了更好的接近你呢。”莫离漾这话带了些不着痕迹的媚。
姜颜看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接近她？
莫离漾看得出姜颜的不解，他放下手里桂花饼的托盘，缓缓向姜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