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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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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赏赐这东西,当然是主人有什么就给什么,喜绥说服自己先施行起来,至于给什么甜头,到时候再说吧,傅遮那样反常的人,就算给他一个巴掌,想必也是高兴的。
    “屠千户,我和百薇商量了下,思及你既穷又惨的境遇,要弃你不顾,我俩于心不忍,所以近期伺候你吃喝这事,我们暂且包下了。不过呢,我和傅遮公子在你出生入死的这段时间里已定下了婚期,我再怎么体贴你,也不能和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以免被人诟病,因此,我打算邀请公子与我同行,作
    为监督,届时我洗手作羹汤,也不算独为你一人了,如何?”
    屠妄好在脑子没被砍伤:“你打什么算盘?不是还有百薇吗?你俩一个扶我起身,一个喂我吃喝将将好,怎就算你我独处一室了?你敢洗手作羹汤,我还不敢吃呢,百薇做来不行么?”
    “百薇与我算是内己,贴身丫头与主子都是不分彼此融为一体的,我和她一起伺候你吃喝,再怎么狡辩,传出去都不好听。做饭这件事,本小姐不帮忙,累得百薇一个人做我们好几个人的吃食,你良心过意得去吗?放心吧,本小姐打打下手而已,不会给你毒死的。
    “请务必讲究色香味俱全。”屠妄无力争辩,一心只想改善伙食和医疗待遇,“你非要叫傅遮也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叫了他,我一条性命算是挂在你身上了,到时候他闹到鸡飞狗跳,你必须得站在我这边。”
    喜绥说没问题,保准他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这件事就定下了。
    人一旦大胆尝试新事物,就难免追求刺激,喜绥将这事写成信送到遮手里,霸道地强调了,这不是未婚夫妻之间的商量,而是她这个未来一家之主的正式通知,他作为自己的裙下之臣,明日开始应卯就好了。
    一通嚣张的示威过后,喜绥的嘴角翘起来,通体舒畅,竟开始期待见到遮时,他精彩纷呈的表情。
    翌日,喜绥让厨房负责采买食材的小厮匀给她了三条鱼,并嘱咐未来半月都要多买一些新鲜的食材供她取用。
    她拎着盛鱼的小篓子一跨出府,就看见傅遮站在马车前等她,虽紧绷着下颌,但唇畔依旧衔着一丝淡笑,看向她时,笑意深了些,上前来帮她拎东西,“娘子辛苦了,给我提吧。”
    这和喜绥想象中可不一样,还以为他会气急败坏地质问她为何非要去贴身照顾一个男人,没想到乖顺得像只小绵羊。
    两人上了马车,百薇自觉最后登车入门,坐去一边离他们八竿子远的地方,以免一会儿被一些动静波及。
    傅遮有意贴着喜绥并肩而坐,喜绥则往旁边挪了几寸,想给他施压,便低声训道:“还没过门,别说这半分磨蹭多僭越了,叫我娘子都不应该。”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才能区别从前呢?哦,我明白了,在信中三番四次强调自己是未来一家之主,而我是你的裙下之臣,你这是......”傅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忽凑到她耳边:“赌约还没赢,就迫不及待地想做我的主人了?...所以是想要我这么叫你吗,主人?”
    喜绥的耳朵一阵酥痒,忙推开他,推得重了些,他顺着她的力仰撞到了车板上,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但喜绥觉得这个称呼甚好,自己本就是冲着拿捏他来的,不觉得哪里不妥:
    “知道就好,你不光要这么诚恳地唤我,还要拿出裙下之臣的态度,时刻谨记对我言听计从,不能反驳我、诬赖我、质问我,将来成了婚,只要你每日勤勤恳恳地出门上工,规规矩矩地回家吃饭,不要对主人有多余的妄想,我又不会刁难你做有辱尊严之事,这样我们彼此相安,未来同处一个屋檐
    下的日子才能过得和睦。所以你要叫主人就趁早开始叫吧,这样你早早地就能习惯听我的话。”
    她的目光过于真诚单纯,傅遮的笑渐渐僵在脸上,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收回笑意,他回想了一番,喜绥看过的折子,好像确实不涉及较为刺激外放的内容。
    像“主仆”这般闺房之趣,若非他看过南风馆里流传出的话本子,以及后宫中兴传的春宫图,他也压根不会知道,更不会在心头嗜瘾,想和喜绥游戏。
    现在就不太好办了,他想做的是让喜绥快活的伺奴,而喜绥是真想让他做牛做马,要知道对“主人”的理解一旦产生这种分歧,就很容易把活色生香的情趣,变成毫无滋味的值班。
    “你怎么不说话?”喜绥睨着他,“听完又觉得我太苛刻,不愿意叫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现在就叫,会不会被你当作认输?”
    “赌约的事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琢磨过,李昭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心思恪纯,从没对我有过非分之想,而你荤话连篇,无时无刻不在偷摸地亲近我,你俩于情事上有天壤之别。从此以后你只要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能分清你和李昭,绝不会把你当做他,劝你直接认输吧。
    天可怜见,傅遮被这个原因室得语塞。说他李昭不曾对她有过非分之想,简直是世上最滑稽的笑话。
    从前只因不知她的心意,且两人困阻重重,才克己复礼,他连喜欢二字都不能说出口,又怎么会将更亲密的话讲给她听呢?
    可她真当李昭是什么圣人了。
    是因为自己死了,才被她的想象美化得过于高尚的吧。其实他自己都不知嗅着她的物什纾解过多少回,他那样一具失去痛觉,对事物的感觉都不算敏锐的躯体,都能被她轻易挑逗上火,发泄多时才足够,可见他之于她的想法,有多非分啊。
    这些话,当着百薇的面,也不好详细地讲给喜绥听,傅遮百口莫辩,无端生出些委屈来,委屈了会又气笑了,“不如这样吧,我按照你的想法,对你言听计从,也叫你一声‘主人‘,这是我心甘情愿对你俯首称臣,但我们的赌约仍旧继续,你若连唤你主人的我都能错认,就别怪我‘春宵欺主‘了。”
    喜绥直觉其中似乎有些陷阱,因她被“主人,主人”地叫了两次,突然生出一股没由来的刺激感,但她不知这是为何,且遮给的前提让她很满意,至少她已经达到了第一个赢的目的,那就是让傅遮听话,遂爽快地答应:“一言为定。”
    傅遮的嘴角显而易见地压不住了,便扭头过去轻笑起来,一想到等下要当着旁人的面唤喜绥为主,他不知有多快慰。
    很快抵达千户府,一行人先去了妄院中的小厨房烹鱼,百薇打算熬个鱼汤,喜绥对厨具一窍不通,一进门就看来看去,对一些鲜见的东西颇为好奇,傅遮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显然是想看她要如何为别的男人洗手作羹汤。
    为了让傅遮乖乖吃醋,喜绥把袖子一撸,“我习武偶尔也用刀剑,菜刀远比刀剑轻便,我拿着也顺手,就先帮忙刮鱼鳞吧。”
    百薇帮她打好水,洗好鱼,找到刀,装模作样地比了个请,“我家姑娘纤纤玉手,从不沾染阳春水,就连李二公子都无幸吃到姑娘烹制的糕点,还是头回为男人下厨呢,这鱼鳞刮得仔细,就能救人性命,以免食用者被鳞片卡喉割伤,鱼汤干干净净,营养就会更丰富,病人也会好得更快。救命之恩
    涌泉相报,这要是放在以前呀,屠千户以身相许都不为过。”
    喜绥接过刀,听百薇捧哏似的一段话说完,都没下得去手,她看着砧板上跳来跳去的鱼,横着比一比,竖着比一比,拿刀吓唬了半天,鱼依旧耀武扬威地活蹦乱跳着。
    她看向百薇,后者做了个“先弄死它”的手势,她再看了一眼遮,他双手抱臂站在她身后,气定神闲。
    不砍死是没法刮的,不刮是没法让人吃醋的,喜绥回过头,抬起刀,狠心往下一铡。
    鲜血乱飙,没有。鱼的头身不曾分家,反而是被斜着一切为二了,中间骨肉没有尽数断连,尾巴竟然还在活泼地摆动,带动着另一半也跳了跳,鱼眼恰好直瞪对她,诡异至极。
    “啊!甚么鱼怪!”喜绥吓得把刀往砧板上一扔,径直跳上遮的身,双腿直接挂在他腰间两侧,“你看!你快看啊!”
    傅遮接她满怀,笑出了声调侃道:“嗯~嗯~嗯~好大一只鱼怪,吓得主人哆嗦,幸而卑职救主人一命,这要是放在以前,主人下降卑职,以身相许都不为过。啊呀,主人已经相许了啊~”
    喜绥胡乱拍打他几下,从他身上梭下来,涨红着脸往地上一蹲,自个生鱼和他的气去了。
    第一回合失败,喜绥自然不再妄想自己能做出什么好菜,她已无心在羹汤上使力,便使唤起遮,想找回场子,“你自个儿还不是金尊玉贵的少爷,又能比我好到哪去?这么阴阳怪气,不如你去刮了它?”
    “主人想看,那我就刮给主人看。”傅遮挽起袖子,拿起菜刀,熟稔地按住鱼身,轻巧地斜刺着,不消多时,三条鱼的鳞片都被刮了下来,而后他将鱼过了一遍水洗好,晾在一边,蹲下身,顺道帮忙将柴火烧了起来,热好锅,添了油,等油热了下锅煎鱼,金黄色的鱼肉散发出焦脆的香气,喜绥讷
    然站起身看直了眼,他正好倒了几碗水下去,拿盖子遮上了。
    “...你真会啊?”喜绥不可思议,为屠妄洗手作羹汤的人倒成他了。
    傅遮低笑:“主人想让我会,我就什么都能学会。”
    百薇接过手把几人的饭菜都做好,喜绥帮忙拿屉子盛饭菜,心道不过就是算漏了彼此厨艺,让他得意一小会,等会她给屠妄近身喂食的时候,看他还笑得出来!
    几人来到屠妄的房间,他和昨日没有两样,缠满了扎带躺在床榻一动不能动,听见几人来,“诸位随便坐吧,寒舍简陋,不嫌弃就行。”
    在桌上放下碗筷和屉笼,端出饭菜,喜绥道:“我实在不忍心看屠千户闻香受苦,公子你吃吧,我和百薇二人先去喂屠千户。”
    傅遮紧跟着过去,“哪有卑职用饭,主人饿着肚子的道理,喂饭这等小事,还是由我来代劳吧。”
    扎带下的一张脸陡然染上红晕,屠妄以为自己幻听了,傅遮在喊什么外人听不得的东西!这是故意把他当成夫妻情趣的一环,在向他示威吗?
    喜绥的关注点却不同,她故作惊讶地道:“公子可千万别因此争风吃醋啊,屠千户都这样了,你若暗下杀手,他定然无力反抗,只能魂归西天了。届时你我的婚事只能一拍两散,别说夫妻缘分,恐怕主仆缘分都没了。”
    傅遮笑道:“卑职只是觉得,百薇如此辛苦才做好这顿餐饭,主人只顾着心疼屠千户吃不上一口,却不心疼百薇操劳后腹中饥饿,实在是厚此薄彼,令人心寒。卑职也是主人的奴隶,难免同向比较,倘若当主人的奴隶会受如此不公之事,那么卑职权衡再三后,恐怕还是要当回正经夫君,新婚后也
    难以尽如主人愿了。”
    被道德一绑架,喜绥噎了噎,当即对百薇道:“你去用饭,这里就由我和傅郎君来。”
    “啊?”好么,这下真成了奴婢先用饭,俩主子饿着了,但百薇从不矫情这些,喜绥让她先吃,那就是体谅姐姐辛苦,她先吃就是了,于是拿了双干净筷子分好饭菜,抱着碗远离是非中心。
    这厢傅遮将扶了起来,喜绥一手端着盛了泡汤饭的碗,一手执起调羹,舀了满满一勺鱼汤饭,递到屠妄的嘴边,“啊??”
    屠妄挑眉看向她,“你要不吹两下?这比齐无骇还要敷衍,想烫死我吧。”
    喜绥赶忙吹了两口,再递到他嘴边,“好了吧?”
    屠妄张嘴正要吃下,身后掌他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勺子,就见那勺子拐了个弯,进了傅遮的嘴。
    喜绥惊疑:“咦?公子你这是何意?”
    傅遮道:“想帮屠千户试试汤里有没有鱼刺,一吃,还真有。这样的饭怎么好喂给不方便剔刺的屠千户呢?主人,我看还是每舀一勺就用筷子翻一翻,剔好鱼刺再喂吧。”
    屠妄斜眼盯过去,只看到了傅遮嘴角淡淡的笑。但谁叫他说得又有理呢?屠妄哀叹一口气,朝喜绥点了点头。
    喜绥只好把碗置于小案上,舀起一勺后用筷子上下仔细翻找过一圈,确定没有刺,才喂出手,郁闷地道:“没有刺了,放心吃吧!”
    屠妄张开口,却不想又被遮截了胡。
    后者一口吃进去,依旧蹙着眉头挑嘴道,“不行,主人这么翻挑鱼刺,等饭送到口中时已经凉了。屠大人身虚体弱,哪里吃得这么凉的汤饭?莫得给他弄成风寒,加重病情了。”
    喜绥丢了筷子和勺,“你就是吃醋,故意的吧!”
    傅遮淡定道:“主人多心了,卑职与主人不日就要成婚,届时什么亲密事没有,何必吃这口飞醋,卑职只是担心屠大人身体,不想主人一片好意办了坏事。由此三番可见,主人确实不像能伺候好人的,屠大人必然也对吃饭急不可耐了,喂饭喂药这种事,还是交给卑职来吧。屠大人你说呢?”
    喜绥想说什么,屠妄立刻打断,忙答应道:“说得对,洛姑娘你还是一边儿玩去吧,我相信傅公子人品贵重,不会害我的,就让他喂我吧,若出了什么事,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那怎么能行呢?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一点力没出,心有亏欠啊。”喜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拍掌道:“我帮你收拾房间吧!”
    傅遮抢先道:“屠千户用饭时,主人打扫得四处都是灰尘泛泛,不合适吧?”
    喜绥磨磨牙齿:“那我自去一旁,给他叠衣服总行了吧?”
    傅遮又道:“主人,男子的衣橱中藏有什么不好说,不信你问屠千户愿不愿意给你看。”
    屠妄被喜绥吓得一脑袋汗:“不愿意,谢谢了。”还是男人懂男人啊。
    喜绥绞着手指苦思冥想,最后站起身,把袖子抹上去,“屠千户,那等你用好饭,我帮你换药包扎吧,这个我从前经常帮李昭做,十分得心应手了,每次他都很满意!还说我这个手艺,只有他伤成那么重的才受用得起,其他的男人都不配我的手艺,叫我不要随便拿出来炫技呢。今次正好,你伤成
    这样,我就给你炫一次吧!哦不,未来半月,都由我来替你包扎。”
    傅遮一怔,盯着她白皙柔嫩的一双手,回忆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搓弄时,自己心底迷之恋之的快感,哑言了。
    屠妄看了眼遮,又看了眼喜绥,“那......好?”
    傅遮风轻云淡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淡笑着的眸底也有了一番浅浅的沉淀,只语气还是秉着对主人的尊敬,轻言慢语道:“不行。”
    喜绥哪里管他,“你不要太狭隘了,你和齐无骇都是手脚粗苯的男人,这里只有我对包扎伤很有经验,为咱们的联盟付出这些是应该的,医治不讲男女之别,在我手底下包扎的,都是伤者,不是男人。”
    “主人。”傅遮抬眼,眉宇染上一丝烦躁,“劳请出来一趟,如有些私话想跟你谈。”
    这声“主人”叫得阴湿低沉,他的眼神也充满了侵略性,像一条亟待盘缠住她索要的蛇,可不像是只想跟她“谈”。
    敢跟她叫板?给他苦头的机会来了!喜绥心中大喜,做好了痛斥他,惩罚他的准备,根本不担心事情走向掌控之外,甚至催促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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