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类型> 殉早了> 54、第 54 章

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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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这桩事对喜绥来说,也是个坎儿,她鼓起勇气试探郎君心意,被一句“登对得很“打发了,很气馁,也很没面子,表面上无所谓,回到家谁又不是一头扎进被窝里,嘤嘤呜呜地委顿了大半个时辰,痛斥他算个什么东西,才勉强揭过去。
    后来得知李昭爱慕她的真相,光顾着难受悲戚了,还没机会细想从前自己暗恋时受的那些委屈。
    这时候傅遮以李昭的口吻说起,竟叫喜绥有种扳回一城的喜悦快感。
    怪了,她竟真把李昭欠的,往傅遮身上讨了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说一次叫坦白,再说一次,就成了腻歪,要梗着脖子红起脸来的,傅遮甘居她下,说再多次都愿意,何况她愿意听,说明心底有点愿意把他当李昭看待,他巴不得贴着她的耳朵、亲着她的耳珠子说个够。
    行动力强是遮最大的优点,他牵起喜绥的手,她没有抗拒,很好,那便要得寸进尺,把她一双手反剪背后,顺势揽住她的腰肢,低头俯在她的耳畔,含住她的耳廓,让说话时蠕动的嘴唇拨动空气,进她的耳朵里:
    “我说,我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也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对坐攀谈,我醋性重得很,恨不得要世上所有觊觎你的男人都死光,不想让你相面,不想媒婆踏入你家门槛,更不想有男人上门跟你提亲。
    “我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知偷窥过多少回,每每以为你当真为那些男人心有触动,无力阻拦你的奔向,深夜辗转反侧,妒火烧身,想你想得克制不住,占有欲高涨,轻易就湿了……………
    “我很在意,每次你说起别的男子,哪怕只是好友,我都很在意,我想要你只有我一个,我们既是青梅竹马,也是知己挚友,更是爱侣夫妻。
    “从前没有说过的情话,以后都弥补给你,没有让你感受到的爱意,以后也都倾泄于你,只要你愿意......要我。”
    带着些微缠绵淫.浪的私房话颤颤碎碎地入耳,活像妖精在做法勾魂摄魄,喜绥哪里是此等看过无数话本精通剽悍荤话之人的对手,动人的情意和刺激的浪.语搅合在一起,听得她心念频动,抬首凝望着他,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开口低唤:“阿昭....……”
    傅遮殷殷看着她,把握机会,低头把嘴凑上去,问道:“亲吗?”
    俊容惊艳,朝自己越来越近,喜绥观他一双含情眼,和李昭那双狭长凤眼分明一点不像,可眼底的颓丝靡靡,却一模一样,她总是为此恍惚。
    第一次亲吻在雪山,周遭黑漆漆的,唯有一点月映雪的光亮,瞧不清他的唇,第二次在他房中榻上,脸被心衣遮盖,鸳鸯刺绣于口中滚滚,她也没能瞧清他的唇。
    现在认真看来,是多么诱人,他长着一张和李昭极为相似的唇,弧形甚美的薄唇,中间一颗引人攀摘的唇珠,如花苞一般滚圆欲放。
    “吃一口吧。”傅遮依旧在引诱,“摘我。”
    如果她摘了的话……………
    那就完啦!喜绥猛地想起那赌约,醒过神,立时推开他,再遮不设防备,被推了个踉跄才站稳。
    “李昭……………李昭他连这种微末小事都跟你说?!他也太鸡零狗碎,你也太无孔不入了吧!”喜绥拍拍胸脯,从怀里掏出一方巾帕擦擦满脑门的冷汗,暗呼出一口气,还好她反应得快,要不然洞房之夜就要硬生生舍命陪小人了!
    想到这,喜绥捧了捧脸,抱了抱胸,又捂了捂腰,再觑了傅遮的眼,手,口,眼下站在街头,他都能用这三个地方勾得她找不着北,若真到了洞房花烛夜,他调动四肢五官,岂不对她为非作歹,让她轻易沦陷?!
    喜绥痛斥自己,傅遮只是略施小计,自己就心猿意马,道心不稳,还怎谈收服他,驾驭他,他当奴隶,她作主人?她应当支起来,随时随地拿捏傅遮、吊着傅遮才对啊!得想想法子,想想怎么反客为主......
    刚才眼看要亲上,突然被推开,功亏一篑遮也很尴尬,但尴尬之余,心中又难免有点得意,饶是换了皮囊,阿绥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对他心动。而话本上竟真能学到本事,他感觉得到喜绥的温度,方才被蛊惑的一瞬间,烫得身条都软了。
    喜绥转身就走,没有再给他任何继续施展才华的机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路上也不说话,回味着方才喜绥那声婉转的“阿昭”,不敢想象,洞房花烛夜时若听着这声叫唤,与她亲密无间,会有多绝顶。当然,在洞房之前,他也还想听,心底盘算着该怎么才能让她再晚一次。
    时至浓夜,傅遮妥帖地将她送回了洛府,各怀心思的两人连一句道别都没说出口,最后一眼望见彼此却纷纷红了脸。
    不日,屠妄终于传回了七煌山的消息。
    然而这个消息和几人的预期大相径庭。
    屠妄是被抬回来的,抵达千户府的时候,包裹全身的扎带被血都浸透了,人只吊着两口气。
    “别说屠干户了,这次潜去七煌山的锦衣卫死伤大半,他们素来为陛下行差事,行踪隐秘,等到向朝廷求救,增援的兵马鞭长莫及啊。若非右相得到消息,立时向兵部下发指令调兵......”洛父往自己碗里添了汤喝下,暖了暖脾胃才唏?道:“屠千户怕是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锦衣卫在七煌山的遭遇传到了朝堂,洛父到家后一直冷汗不迭,等沐浴完,与家人坐在一块用饭时,才说起来。
    喜绥闻言,三魂七魄都吓飞了,“屠千户武功高强,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才受如此重创?”
    “说是遇到妖匪了,个顶个剽悍得吓人,七煌山周遭一圈的村庄全都被劫掠殆尽,村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血,啧啧!不敢想象死状何其可怖啊!锦衣卫也不知去七煌山办什么差事的,到那的时候先是发现村庄异常,便一路追查匪徒进山,没想到被山匪伏击,数日数夜缠斗,堂堂锦衣卫,竟
    不敌山中妖匪!林间多木,遮天蔽日,多少是骑连怪物面貌都没看清,就被生扭断了脖子啊......“
    喜绥咽了咽唾沫,摸了摸自己纤细的颈,“既然派兵增援了,一定抓到人了吧?不对,抓到怪物了吧?一两只也好啊。”
    洛父这下连汤都喝不下去了,摇头道:“死光了,还好死光了,要不然距离七煌山最近的几座城池可就要大乱了啊。那些妖匪的窝点就在七煌山中,他们擅长在山中作战,兵力贸然进山,只会落得和锦衣卫一般下场,因此赶来支援的将军采取了火攻的方式,决定就把妖匪们围困山上,放火烧
    死。
    “那里还有一座月老祠吧?一块烧了吗?”
    “倒没有,祠庙建在山顶,妖匪若想活命,哪敢往山尖跑。是屠千户说山半腰处,有人挖通地下建了个山庄,恐怕那里就是妖匪的窝点,也是辟火避人的好地方,他想在烧山之后,请将军再带兵潜入山庄抓捕妖匪,将军说要以士兵和百姓的安危为先,便不打算再冒险潜入,直接命人把山庄也给烧
    了。烧烬后再带人去清扫确认,确实发现了无数面目全非的壮汉,应该就是那些身形剽悍的妖匪了。
    这消息传回来,朝堂上下都抖了三抖,哪里来的妖物?什么时候出现的?长什么样子?怎么没人上报过?若不是锦衣卫突然去七煌山,发现村子被妖匪屠尽,吃得连尸身都不剩,这事儿竟无一人知晓。
    现在村子的人死完了,地下的山庄烧完了,所谓的“妖物”也焦了,活着的缇骑没看清妖匪面貌,死了的缇骑再也无法描述。事情诡异至极。
    喜绥择了个好天气,专程打听了千户府的动静,确认周围没有多余看守了,才和百薇煲了一锅鸡汤去探望屠妄。
    好在齐无骇也活着,且认得她,把她放了进来。
    没走两步就哭诉上了,“锦衣卫这辈子没受过此等窝囊气,狗屁的以百姓士兵安危为先,分明是想销毁山庄证据!右相素来与我们指挥使大人有交情,定不会调派不熟的将军前来增援,救援的指令下到兵部,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才把誉王的心腹干将调了过来,洛姑娘好好想想吧!”
    他语气不善,喜绥纳闷了一瞬,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在暗讽我爹这个兵部侍郎收了王的好处吧?”
    齐无骇不吭声。在他看来,洛府与左相府联姻,兵部侍郎就是左相的亲信人。锦衣卫虽是独为陛下所用,但指挥使当年是由右相一手举荐,才成为陛下面前最为得力的武官,因此右相与锦衣卫也算作一脉。
    而今为了辖制锦衣卫,陛下又打算让左相的儿子遮担任鉴巡司掌使,使两方势力、兵力都对等。若洛父的立场偏向左相,此番从中作梗,难说誉王是不是既收买了左相,又拉拢了洛父。
    喜绥倒嘶了一声,觉得有必要跟他说说清楚:
    “是,寿宴上,我为傅遮殉情的事,被右相的手下拿出来讥讽,我爹确实对右相心生不满,而傅相和傅遮与我们同仇敌忾,把人给怼了回去,确实也让我爹对傅相心生好感。
    “但就事论事,一码归一码,我爹是个清正的人,我和傅遮的婚事,是我自己闹着要来的,不是我爹和他爹为了联姻逼迫的。就算如今两个爹的心因为亲家的缘故使在了一处,也不意味着我们就都要跟誉王搅到一块去了吧?“
    齐无骇紧皱眉头,“可誉王的人手能掺和进来,定是你爹批了军令的。”
    “凭什么?兵部又不止我爹一个当家的,他上头还有一个尚书呢。”喜绥斩钉截铁地道:“你怎么不怪右相?他下达指令的时候没有说清楚点明要哪个人,才叫人钻了空子。
    “要我说,没准这一出是右相故意安排的呢,就为了让你们锦衣卫把一切怪到我爹头上,我爹现在和左相是亲家的事已经满朝皆知了,怪我爹就是怪左相,这样你们锦衣卫都会以右相为先,一辈子与他连成一脉了。
    “右相分明是得知傅遮将成为陛下身侧新的武官,心底害怕他大有作为,成了左相的左膀右臂,所以故意挑拨,巩固他自己的权力。”
    齐无骇一怔,待要反驳时,顿了下,沉默了。
    喜绥不再和他争辩,径直找到屠妄的房间。
    人是活着的,还能闻见鸡汤味儿,“快呈上来......办砸了差事,补贴还没下来,伙房没钱买菜,我已几天没沾荤腥了。”
    “你怎么能穷成这样啊?”喜绥示意百薇给他舀上一碗,自己则走到床畔打量他,他只穿着一条素色的寝裤,上身被缠满了细带,为了方便换药,没有着中衣,“那些妖匪,就是誉王培育的武师吗?你见到他们的真面目了吗?”
    屠妄长叹一口气,“就是人的模样,因身形高大强壮,战斗力太强,被写成了妖怪。不知道哪个孙子写的报告,夸大其词,好像锦衣卫只有被妖怪打败了,才显得没那么窝囊。”
    喜绥点点头,又问:“誉王费心培育一遭,不可能真给烧死了吧?都转移到哪去了?怎么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转移了啊?”
    “当然没死。那些被当作妖匪烧焦的壮汉,我猜测就是村庄里被“吃掉”的庄稼汉。我说誉王怎么八风不动,一个兵都不派过去,原来是搞了这么一出李代桃僵,让无辜村民当替死鬼,而真正的武师,怕是在那将军下令围山时,就装扮成士兵,被将军带领一起撤退了。
    “那时我们锦衣卫伤残过重,哪里还有力气分辨对垒......好一出连环计,我这一趟吃足了瘪,险些没能回来!虽说去时就猜到誉王有所防备,但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装神弄鬼,想让我们都死在那里!”
    喜绥也顾不上自己的问题了,关心道:“苦了你了,我还以为你们锦衣卫出马,十拿九稳呢。”
    “你这是讥我还是怜我呢?”见百薇端汤来,屠妄费劲也没能坐起,“这些天我都是由人服侍喂食的,双臂受伤无力。”
    “那给你搁这儿,等齐无骇进来喂你。”喜绥道:“你说那些武师又会被藏到哪儿呢?“
    屠妄摇头说不知道,“虽说我们元气大伤,但誉王这番折腾也没好到哪去,他要重新找落脚点,还要扩大队伍,一定也焦头烂额,彼此都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吧。”
    “也好,马上要过年了,边关将士和诸地王侯都要入雁安拜谒陛下,誉王再怎么也不会在年底起什么乱子,你安心养伤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喜绥说完,起身准备要走,袖子一抽,却被屠妄拉住了,她回头,“怎么了?”
    屠妄抿了抿唇,被素带包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的脸仰望着她,“你若不嫌麻烦,隔三差五给我来送个汤吧,齐无骇手脚粗苯,喂饭喂药都弄不好,我实在是被糟蹋得受不了了。”
    喜绥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发烧啊。送可以,但你这意思明显是要我喂吧!”
    屠妄可怜地叹道:“我差点死在七煌山,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被砍了多少刀?惨不忍睹啊。若不是陛下隆恩,让御医为我诊治,流了那么多血,我指不定回来了也要死在榻上。”
    喜绥瞅他可怜的样子:“不是我不愿……………”
    话没说完,百薇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借一步。
    “姑娘,这是个好时机啊!”
    喜绥不明就里:“什么好时机?”
    百薇低声道:“那次庙会回来,你不是跟我说,你得想法子掌控傅公子,不能被公子掌控了吗?尤其不能让傅公子和你圆房!”
    喜绥点点头:“对啊。可这和屠妄有什么关系?”
    “你细想,之前傅公子承诺把你娶进府,但绝不碰你,是为什么?是因为公子觉得你不喜欢他!现在不一样了,他把自己当李昭,觉得你爱慕他,毫无危机感,所以连圆房都敢肖想!那你反过来想,只要你让他让他重新有危机感,不就能拿捏他了吗?既然你不能让他认清他不是李二公子的现
    实,那就让他认清,你还可以对别人好这个事实!”
    “屠干户伤成这样,正是个好时机,你若每日来照顾屠干户,为他送汤喂饭,既能为咱们这个联盟做出您力所能及的贡献,又能借机让齐副手为此羞愧,还能拿捏公子,让他吃醋,简直是一举三得的惊世妙计啊!”
    喜绥说不行不行,“我怕死在这里。”
    百薇说:“他都这样了,本就缺人照顾,咱们是为大局着想,若傅公子要趁人之危,那他这种小人行径会令洛府阖家上下不耻,届时休了他,无人有异议。”
    喜绥想了想,“可我不知道叫傅遮吃醋了之后,怎么才算拿捏了他啊。”
    “姑娘,驾驭啊,牢牢记住,你才是他的主人!人只要吃醋,就一定会争宠,只要争宠,主人就可以根据他的良恶,选择给他甜头,还是给他苦头了。”
    “嘶,苦头我知道,如果他小心眼,且企图向屠妄作恶,那我就不理他、骂他,生他的气!让他急得抓耳挠腮!但这甜头嘛......如果他乖巧听话,规矩本分,我就...就赏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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