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类型> 穿越之表妹不好当> 81、第 81 章

81、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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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爻湖水冷,往来行人兴致却不减。
    两人皆是光芒万丈长的容貌,饶是林重影蒙着面纱,其风华依然能一眼识之,甚至更添几分神秘。
    谢玄的长相气度,还有他那深紫色的官服,很容易便能让人猜出他的身份。他以身代挡,隔绝着那些惊艳窥探的视线。
    不远处,还有根儿和卫今。根儿本就比寻常的姑娘家高些壮些,站在那里就能唬人。卫今抱着剑,双手环胸,严肃的目光炯炯地盯着每一个好奇的人,如蓄势以待的护法。
    过路人见之,哪怕再是好奇林重影的长相,或者是震惊谢玄的姿态,也会因为畏惧而不敢近前。甚至还有人怕看了不该看的,选择绕着路走。
    “你家姑娘今日这怎么了?”卫今小声问根儿。
    根儿摇头,“我不知道。”
    “我的姑奶奶,你下回可得好好看着你家姑娘。你可是不知道,郎君远远瞧见你家姑娘往湖边走,那脸色有多吓人。我从未见过他那般模样,当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说到这里,卫今仍然心惊得厉害。
    他和谢玄算得上自小一同长大的,曾经他以为自家的郎君生来情缘就比别人淡漠些,天资纵横少年老成,这世上应该鲜少有事能让其情绪波动。方才那一刹那,他心中涌现出可怕的念头,若是影姑娘出了什么事,他家郎君怕是会疯吧。
    “菩萨保佑,影姑娘一定要好好的。”
    林重影不知他所想,此时正凝望着谢玄。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失态和情绪的波动无法隐藏。他克制着压抑着,手背上青筋毕现,脖子上亦是如此。
    他如此模样,让林重影陌生而心惊。
    “大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谢玄握着她的手,感觉她指尖的凉意,紧了紧掌心,像是以此来昭告自己的所有权。“这里风大,我们去茶楼里慢慢说。”
    陆氏的清秋茶楼就在附近,倒是正好合适。
    这个时辰的茶楼,正好是酒足饭饱的闲暇,客人倒是不少。有富家子弟衣着的,也有文人墨客。
    他们一进去,瞬间吸引所有人的视线,有人认出了谢玄,惊讶之余难免指指点点,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议。
    更多的目光落在林重影身上,不少人都想着能让堂堂少师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姑娘到底有多貌美。
    上楼时谢玄走在外侧,替她挡着那些人的窥视。
    茶楼的掌柜的亲自?候他们,命人上了茶水点心后,识趣地退下,且将门给带上。
    茶是龙井茶,点心也是临安人最喜欢的龙井茶酥和桂花糕。茶香的热气与点心的甜香混着,颇有几分安定人心之妙。
    卫今和根儿没有跟进来,皆是守在外面。
    门一关,气氛徒然变得不同。
    雅室像是换了个身份,如一方天地,也像一个囚笼。在这方天地中好像可以为所欲为,又因其囚笼的限制而无处可逃。
    林重影垂眸坐着,谢玄慢慢在她面前蹲下,大学包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温柔,“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有隐瞒,回道:“我今日在郡主那里见了一盏灯,郡主说那灯是个赝品,真品在宫中,名为莲台明月,是先帝给延妃的赏赐之物。我曾做过一个梦,梦中有个不似凡人的女子,手里就拿着那盏灯。”
    “原来是这样。”
    “大表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玄也没有瞒她,将自己从派人去汉阳打听吴姨娘的事说起,又说到米嬷嬷的身份,种种迹象表明她们的身份都不简单。
    “她示警于你,让你速离京中,我便起了疑心。”
    原来这人早就起了疑心。
    那为何还说要娶她的话?
    她的生母是本该为先帝殉葬的妃子,偷活于世还生了她,她的存在不仅见不得光,还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先帝归天后四年她才出生,显然先帝不是她的生父。只要不是先帝,无论是谁都是大逆不道,为天家和世道所不容。
    这样的她,活着已是最大的幸运,哪里还有其它的可能。
    “大表哥,我的事你别管了。老夫人送了一个庄子给我,我有落脚的地方,庄子上的产出也够我衣食无忧,你让我回临安吧。”
    “你的存在即是罪,恐怕离京并不是万全之策。倘若进退皆是死局,难道你不想弄个清楚明白吗?”
    “我没有这个能力。”
    “你还有我。”
    光影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映照着他们。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蹲着,如同男子在虔诚地求着少女什么,或是求爱,或是求情。
    林重影看着眼前的人,心头满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岁月更迭时的恍惚,又像是大梦一场后的怅然若失。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心意,或许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肤浅。只是再深的情,也敌不过翻云覆雨的皇权。
    良久,她低喃着,“大表哥,那我就全靠你了。”
    林宅。
    谢舜宁来访,已坐了一个多时辰。她是来找林重影的,得知林重影去了王府,也没急着离去,而是耐心地等着。
    她性子向来淡,态度并不热络,言语也不亲热。大顾氏习以为常,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话着家常。
    说到她的亲事,她倒也不扭捏,平静地说起自己舅母已派人送信去临安,过些日子家中长辈就要进京。
    “原本是早就定好的事,谁知中间出了些波折,好在一切都来得及,或许这就是命。”
    大顾氏笑起来,道:“你们这些孩子还真是大了,一个比一个说话老气横秋。我原本还瞧着顶数我家影儿如此,没想到你也是这样。”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动静。
    不多会儿的工夫,只见林重影和谢玄一同进来,大顾氏见之,悬了半天的心落回原处,忙招呼下人重新上茶。
    林同州还未归家,谢玄不好久留,喝了一盏茶,简略地说了几句话便告辞。
    林重影送他出去,他无视大顾氏和谢舜宁看过来的目光,低头垂眸靠近,压着声音道:“不要多想,有我呢。”
    “嗯。
    这声“嗯”听在他耳中,如丝如惑,撩拨着他的心弦。他没忍住内心滋生出的渴望,捏了捏她的手。
    如此亲昵的动作,也一并被大顾氏和谢舜宁瞧了去。
    大顾氏微红着脸,以喝茶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谢舜宁亲耳听到自家大堂兄说过非人不要的话,倒是有心理准备,但见此情形却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林重影进来时,看到两人这般反应,心知她们应该都看见了。
    她让根儿将陇阳郡主送的弓拿过来,摆在桌上。
    大顾氏听她说起在王府试弓的事,更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道:“郡主真是有心了,这一看就是特地为你打造的。”
    女子择夫,择的不止是夫君,还有公婆和家族。若能得未来的夫家看重,事事加以维护,如同投了个好胎,再是幸运不过。
    这一点,大顾氏和谢舜宁想到了一处。
    大顾氏嫁进林家后,一直随林同州在任上,与婆婆相处的日子不多。因着她身份上压林同州一头,后又传出林同州身体有疾不能孕育子嗣的传言,林老夫人对她极其的宽容。
    而谢舜宁呢。
    她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的种种,嫁入国公府实为高嫁,哪怕母亲和婆母曾是好友,她也要谨守自己为人媳的本分。
    因着谢家种植美人垂泪一事被太后娘娘训斥时,婆母不曾为她争辩半句不说,还夺了她的学家之权,没少给她甩脸子。
    若说不羡慕林重影,那是假的。但即便如此,这辈子她依然要嫁进国公府,因为她不甘心,她要活出另一副样子出来。
    思及此,她眼底全是坚定之色。
    大顾氏知道她是来找林重影的,笑着说自己去厨房安排晚膳,将空间留给她们,让她们好好说说话。
    她开门见山,半点弯都不拐,直接发问:“这次的事因你而起,我大哥被陛下训斥,他不怪你,郡主也不怪你,那你自己呢?”
    林重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丫环锦心,以及自己的丫环根儿,道:“你们都出去吧。”
    锦心和根儿闻言,一起告退。
    如此一来,屋子里只剩下她们。
    “我心中很是愧疚。”
    谢舜宁听她这么说,心里的不舒坦好受了些。“你愧疚有什么用,你这张脸太招人,我大哥若是娶了你,少不得要被人说三道四。”
    这话倒是不假。
    便是没有赵骐的事,也还有之前的那些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还有有心人。她曾经是林家意欲保住亲事的赠品,原本会是林有仪的陪嫁媵妾,这一点迟早瞒不住。
    日后传扬出去,她名声被诋毁不说,谢玄也定会被世人诟病指责。她之前所求,其实已是为难别人,眼下更是害人。索性一人之事一人担,莫要连累其他人。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她看着谢舜宁,如水的目光无比的真诚。
    谢舜宁眉头越紧,“我怎么帮你?”
    她朝外面望了一眼,根儿和锦心都背着她们而站,应该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更不会知道她们做了什么。
    在谢舜宁惊讶的目光中,她凑到对方的耳边低语一番。
    谢舜宁听着,眼神越来越震惊,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真的要这么做?”
    她郑重点头,“这样对大表哥对我,对所有人都好。”
    人生在世,如果万般皆是苦,她想活着有什么错。说她懦弱也好,说她怕死也好,她都不在意了。
    她想活,也不想身边的人出事,除了逃离,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
    父母这边,有些事她不能说,因为说了就等同于告诉了谢玄。而谢玄,不仅是唯一一个知内情的人,也应该是唯一一个会阻止她的人。
    所以她要避开谢玄。
    思来想去,也只有谢舜宁能帮她。
    毕竟谢舜宁并不赞成谢玄和她在一起,之所以接受她,无非是因为谢玄的态度坚决,迫于无奈而已。
    她和谢舜宁约好,明日去侯府赏玩。随她一起出门的,自然还是根儿。
    她们一到侯府,锦心就站在门外迎接,说是自家姑娘早就等着。她先是给侯夫人梁氏请了安,然后谢舜宁带她去侯府的暖房赏花。
    朝安城的世家高门内,大多都会建一间暖房,或是养花,或是种些菜,全凭各家主子的喜好。比起王府的暖房,侯府的暖房自是小了许多,但所种的东西倒是不少。爬着架子的绿色藤蔓中,挂着一个个招人喜欢的胡瓜。水缸中养的莲花盛放
    着,其中还有快成熟的莲蓬。
    饶是她心中存了事,见此景依旧欢喜。
    恰如岁月静好,全是温暖之气。
    谢舜宁提议,今日就在此赏景。
    锦心领了命,准备去搬东西进来布置,临走之前将根儿叫上。她们一走,谢舜宁和她对视一眼。
    “等会我让人传话,说我们先去屋子里等着,等这里布置好再过来。”谢舜宁快速说道:“马车已经备好,就停在后门,车上有衣物有干粮,还有一些银钱。”
    “多谢。”林重影说着,就要往外走。
    谢舜宁面上划过一抹纠结之色,下意识拉住她,“影表妹,你当真想好了?”
    若换成任何人,怕是都不会轻易话手。
    她点点头,“我想好了。
    事实上,根本由不得她想。不过退一万步来说,往后她避居在庄子上,吃喝不愁安度余生,若是真能逃过一劫,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谢舜宁亲自送她,一直将她送上马车。
    她交给谢舜宁两封信,一封给大顾氏和林同州,另一封则是给谢玄的。无奈的别离,连告别都没有,也只能借着这信表达自己的歉意。
    马车一路疾行,行至繁华热闹处,她掀起帘子的一角,再一次审视着这座天子脚下的京城,幽幽叹了一口气。
    忽然她视线一凝,看向不远处那个深紫色的身影。那般的风姿冰冷,当真是山有玉松,恰如君子之风骨不可折。
    很快马车经过,她已放下帘子正襟危坐。
    谢玄似有所感般,望了过来。
    “谢少师,你看什么呢?”萧高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一辆寻常的马车,当下打趣道:“你立功心切,也不必要如此草木皆兵吧。”
    他不置可否,收回视线。
    马车内的林重影绷紧着心,直到马车出了城才放松。
    城内城外两个样,越往京外走,越是体会深刻。繁华热闹已然远去,除去偶尔错身而过的马车行人外,再无其他。
    出城近半个时辰后,她才有心情查看谢舜宁给她准备的东西。点心干粮一包,还备好了净水,衣物一大包,里面有个不算小的荷包,装着满满当当的碎银。
    说起来她和谢舜宁的交情很浅,对方能帮她到这个份上,除了其本身的私心外,确实也用了心。
    突然,马车一个急停,她听到车夫惊恐的声音,“你们......啊......”
    她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立马抱着头蹲下来,只听到“嗖”地一声,一支冷箭将马车穿透。
    从路程上来看,她此时还在朝安城的管辖内,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当然不可能有匪徒如此明目张胆地劫道。
    何况若真是劫道的人,不可能一声不问就直接下死手,所以外面的人很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目的就是要她的命。
    这时她听到有人说:“箭上没血。”
    接着有脚步声靠近马车,一把极寒的刀伸进来,还没挑开车帘,便被什么人打断。
    很显然,应该是有人来救她。
    她蹲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一阵兵刃相击的声音后,马像是受了惊般如箭一般地狂奔出去,颠簸中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姑娘,好好活着………………”
    是??!
    她一手护头,一手死死地抓着车壁上的横梁。
    哪怕是她想避世,那些人还是不会放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一支箭破空而来,直穿马车。她在急剧的颠簸中泪如雨下,因为那些人追上来了,就意味着嬷嬷………………
    她只是想活着而已,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原来这就是生而有罪,原主那些年的艰难困苦,或许就是有人不想见血,又想要“她”的命,所以生生将“她”磋磨至死。
    原主死了,她来了,如今她怕是也活不成了。既然如此,那么对她而言,所有的强求挣扎都是徒劳。
    她松了手,立马被甩出了马车。
    腾空之际她看到了碧空如洗,白云如絮,当真是个好天气。来日不曾料,去日也不曾料,但能死在这样的日子里,也不算可怜。
    谁知没有意料中的落地,死亡也没有来,她落入一人的怀中。
    淡淡的冷冽气息,混着更为明显的血腥气,她看着接住自己的人,劫后余生的心悸与恍惚,让她死死地抱住了对方。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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