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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金道之,三少奶奶王玉芬两人含笑拉着八小姐金梅丽朝人群走来,近了之后,四小姐金道之,三少奶奶王玉芬两人朝前方男女宾客打招呼。
对姨太太,夫人的以长辈长呼,施礼。
对于公子小姐年龄大的,称兄道姐,施平礼。
对于年龄小的,地位较低的就随意多了。
不过,吴家,靳家,朱家三家除外。
朱家的朱启铃,自从辛亥革命成功以后,就开始在北洋政府中任要职,先后担任北洋政府交通总长,内务总长,代理首相,身份显赫。
尤其他膝下有八个女儿,都是京津社交场上的著名名媛。
朱家小姐们活跃于交际场合,时有朱家“八凤”之称,朱三小姐和朱五小姐被誉为“朱家双碧”,人脉很广。
靳家的靳云鹏可是陆军总参谋长,是段元首的左膀右臂,地位不凡,这人可是比肩徐树铮的存在。
吴家是国舅府,家主吴光新是段元首的妻弟,长江上游总司令,湖南督军,四川查办使。
在古代,吴家就是皇亲国戚,铁帽子王爷身份。
被外界号称段元首手下四大金刚的,就有吴家和靳家。
徐树铮,靳云鹏,吴光新,最后一名是傅良佐。
傅家来的是二姨太和一个姑娘。
四小姐金道之与傅家二姨太和七姑娘打了招呼,回转身来与大家说话。
这时候,四小姐金道之发现冯保亮跑到金燕西那边公子们宾客那边了,她暗中松了一口气,一张脸也笑容可掬起来。
冯保亮在金燕西介绍下,认识了朱三小姐,朱四小姐,朱五小姐,朱六小姐。
也认识了段协理的八姨太,段大小姐,段二小姐,段八小姐。
以及中行吴总裁的一对儿女。
还有陆军参谋长靳云鹏的大公子。
最后是国舅爷吴家,......嫡长子。
吴大公子三十多岁左右,他瞅着冯保亮,含笑道:“你来得正好,刚才,靳叔询问你呢!走吧!跟我去五楼会议室。”
冯保亮急忙拱手,“有劳吴公子了!”
吴大公子含笑摆手,“不必客气!”
转头,吴大公子看向大公子询问,“内阁,去吗?”
靳大公子皱眉,“我不去!”
说完,他端着红酒去一边了,脸上全是不屑为伍的样子。
吴大公子一笑,招呼冯保亮跟上,朝楼梯走去。
两人上了楼,穿过四楼时候,吴大公子回头一笑,“冯兄弟,刚才听燕西他们说,你这纱厂真大,有万人之多,不愧是天下第一纱厂。”
冯保亮急忙拱手含笑,“吴兄过奖了,是有几百亩地,论规模到天下第一纱厂还远着呢!吴兄可知道沪市以及青岛的东洋人纱厂,人家那可是真正的大纱厂。”
吴大公子点头含笑,“你说得对。”
说着,吴大公子继续迈步上楼,一边走一边说,“京城的人没见过世面,不知沪市繁华热闹。眼下,新奇事物日新月异兴起,而京城的市民们还抱着老祖宗的辫子不放,听戏遛鸟。呵呵,井底之蛙也!”
回头,吴大公子含笑询问冯保亮,“冯兄弟,我说对吗?”
冯保亮连连点头不已,“吴兄,绝对是金玉良言,我深以为然。”
吴大公子一笑,“所以,我是非常看好燕西的电影公司的。对了,他说的那摄像机竟然达两万大洋之多,可是真的吗?”
吴大公子双目露出好奇之色来。
冯保亮含笑点头,“是的!这是菜卡u型相机,是使用35毫米胶片的相机,也是眼下最先进的摄影相机,在美利坚国电影圈小范围使用,还没有扩大生产呢!所以,价格昂贵!”
吴大公子听了,顿时感叹起来,“与燕西相比,我是浪得虚名啊!”
说完,他看向冯保亮,“我听闻燕西让你在沪市请专业电影人才,他这是要大干一番吗?”
冯保亮苦笑点头,“大家劝不住他,大家更希望他在中通纱厂办差。”
吴大公子听了顿时不悦,“呸!我觉得燕西做的没错!哎,我也想办一家电影公司呢!可惜......一没人才,二没有人参股,三没有这种昂贵的摄影机!奈何?奈何?”
吴大公子连连摇头不已,一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样子。
一瞬间,冯保亮顿时明白过来了。
他急忙拱手含笑,“如果吴兄不弃,我愿意参股,替吴兄购买来菜卡u型相机。”
“哦?”吴大公子回头,似笑非笑瞅着冯保亮,“你不怕燕西四下说你背叛了他?”
冯保亮苦笑拱手,“吴兄,实不相瞒,金燕子电影公司,我一直未曾插手打理,我明白自己的角色,这电影公司不是我的,我只是投资股东而已,公司一切决于在七爷。”
吴大公子听了微微点头,“如此说来,还是你明白事理呢!”
顿了顿,吴大公子点头,“好!我回去仔细考虑一番,再做决定。”
“明白!冯亮子静候消息。”冯保亮含笑拱手。
吴大公子含笑点头,这才继续迈步上楼。
两人不再提电影公司事情,反而说眼下中通纱厂情况。
一前一后,两人上了五楼。
五楼楼梯口有四名门卫值守,四人见吴大公子带着一人上来,四人急忙大声朝吴大公子行了军礼。
吴大公子一笑,一摆手,四名门卫急忙闪到一边了。
同时,替吴大公子推开了门房。
里面客厅站着三人,这三人手拿公文包,齐齐转头。
冯保亮看到金铨的秘书吴道成站在中间,他面色严肃,仅仅一瞥便转过头去了,整个人面无表情。
其他两人也是如此。
进入客厅之后,冯保亮这才看到沙发上坐着几人。
金铨,吴鼎昌,以及三名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这三人其中一人身穿军装,四十多岁左右样子,看上去很年轻,只是......双眼有些斜。
这定然是陆军参谋长靳云鹏,后世人称斜眼首相。
吴大公子含笑朝远处沙发两人道:“金伯父,叔,人我带过来了。”
金铨含笑点头。
而靳云鹏掐灭烟头,背靠沙发,侧头打量着冯保亮。
这让他看上去,双眼更加斜了。
冯保亮急忙朝金铨,靳云鹏两人躬身施礼,然后朝吴鼎昌三人抱拳施礼,以长辈称呼三人。
众人微微一笑,金铨含笑起身,朝冯保亮介绍在座的四人。
“亮子,这是参谋长。
“这是朱先生!”“
“这是段运使!”
“吴总裁!”
金铨简洁介绍了四人之后,便招手让再次施礼的冯保亮上前。
等冯保亮走到近前之后,金铨朝在座的四人道:“冯亮子,燕西身边跑腿的,后来成为我金公馆的门客。”
四人听了一笑,靳云鹏含笑望着金铨,“金兄,你不介绍我们都打清楚了,你可别脸上抹金了。羞不羞?”
金铨听了大笑,“哈哈!......云鹏,你这话损我呢!不过………………
金铨收了笑容,正色朝冯保亮看来,“亮子,你来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冯保亮急忙拱手,“相爷说得对!”
金铨一笑,看向四人,“你们也听到了吧!我没说瞎话吧!”
靳云鹏含笑摆手,“得嘞!金兄,你别瞎?瑟了,谈谈正事吧!”
其他三人也含笑点头。
其中,朱启铃和段运使两人询问冯保亮,来的时候,看到沈家庄是什么情况。
冯保亮作了回答。
朱启铃和段运使两人脑袋凑在一起,低声私语起来。
金铨坐了下来,与靳云鹏,吴鼎昌两人商讨中通纱厂破土动工筹备情况。
吴大公子走到另外一个空闲沙发坐了下来,他翘起二郎腿来,点了一支雪茄吸了起来了。
“来一个?”吴大公子吸了几口,询问冯保亮。
冯保亮急忙摆手,没敢吱声。
金铨,靳云鹏,吴鼎昌商讨片刻,冯保亮在一旁也听明白了。
原来,金铨,靳云鹏想复制大华纱厂,动用十二个工程队一起开工。
吴鼎昌表示怀疑,他坚持厂房质量为主,工期缓慢一点没有关系,尤其反对金公馆,靳府的管事插手,中行用专业人才负责监督各项开支。
吴鼎昌的态度得到了朱启铃,段谷香支持,这让金铨,靳云鹏没有办法,只能尝试说服三人。
争论了一阵子后,忽然,中行副总裁张嘉上楼走了过来,朝金铨五人回禀,出场讲话时间快到了,各大报刊记者们都翘首以待。
金铨与靳云鹏对视一眼,两人缓缓起身。
金铨朝张嘉?吩咐,“做好准备,我们马上下楼。”
“是!”张嘉?答应一声,退下下楼去了。
金铨朝冯保亮道:“亮子,你被大家推荐为副协理,等会儿回答记者们询问。知道说什么吗?”
冯保亮微微一惊讶,不过,旋即郑重点头,“明白!说大华纱厂建厂经验。”
这时候,冯保亮终于知道他被带来目的了。
原来,最后时刻,他成了中通纱厂副协理。
这或许是金铨五人现场临时提议的吧!
金铨点头一笑,“还有,......三千女工支持!这一点,尤为重要。”
“明白!”冯保亮急忙答应下来。
一旁的靳云鹏一笑,“冯亮子,这些工人什么时候准备好?”
冯保亮侧身,拱手,“回禀督爷,中通纱厂完工时候,保证工人立即到位。”
靳云鹏听了哈哈一笑,“好啊!如果我们需要五千人呢?”
冯保亮顿时挤出一丝苦笑,拱手,“督爷,如此人数,大华承受不了的。”
靳云鹏皱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