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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亮惊讶,狐疑瞅着金燕西,“七爷,你这是......缺钱吗?”
冯保亮很意外,金燕西蓦然打探股份消息,这一定不是他突发奇想,一定是另有原因。
也怪不得整个中午,金燕西好像不在状态,一副神游天外样子。
原以为他有什么男女这方面的心思,哪知道原来惦记上了大华纱厂的股份。
好吧!
这家伙也挺能忍的,一直到现在才开口。
只是......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金燕西骤然脸面涨红,闹了个大红脸,面红脖子粗。
“我缺钱?保亮,你这是小瞧我吗?”
金燕西脸红过后,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周围人还没有人敢直言,让他如此尴尬。
冯保亮是第一个,当然,与他一样地位的公子哥除外。
冯保亮急忙含笑拱手,“七爷,你误会了。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七爷怎么问起股份来?”
金燕西皱眉,“你也别废话了,给我一句实话,到底有没有?”
“这.......没有!没有!”冯保亮急忙摇头,头摇的像是拨楞鼓。
关于金家持有大华纱厂两成股份,这是金铨默许的,四小姐金道之交代过,不要告诉任何人。
尤其是金燕西!
冯保亮也理解,金燕西要是知道了,就凭着他这性格,这事情是瞒不住的。
周围人很快就知道了,那么......不出意外,会传的纷纷扬扬,让金铨陷入被动。
金燕西惊讶,“真的?”
冯保亮点头,“是真的!外界传言我也听闻了,都是谣言。首相阁下当初面对一众记者们说了,金公馆没有大华纱厂的股份。这是真实的!”
“是吗?”金燕西面露失望之色,有些不甘心追问,“大华纱厂股东都有谁?”
“苗瀚东会长,叶春墀先生,一众鲁地商人,太多了!”冯保亮含糊道。
金燕西顿了顿,有些恼火瞅着冯保亮,“保亮,亏我们还是朋友,当初,为何不拉我家入股?”
冯保亮苦笑,“七爷,你家是什么地位?怎么会丢了身份掺和我这纱厂?再说,当初,谁能想到纱厂能成功呢?我都没有信心。”
“得嘞!我听明白了,你这是推脱之词。”金燕西生气了,一甩袖子,朝自己轿车走去了。
那气冲冲的走路样子,看样子像是真生气了。
冯保亮含笑追上,替金燕西打开车门,“七爷,你可别埋怨我,这事情啊!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父亲。”
金燕西皱眉回头,“什么意思?”
冯保亮含笑道:“你去问就知道了!”
只能说到这里,这金燕西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金燕西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忽然,他恍然大悟,仿佛明白过来似的,朝冯保亮重重拍了一下肩膀,“哈哈!我明白了!保亮,你嘴倒挺严的。”
冯保亮勉强一笑,“七爷,你误会了!问了你父亲才明白真实隐情。”
金燕西笑容僵在脸上了,之后,神色黑如锅底了。
他总感觉冯保亮在戏要他一般,让他满头雾水了。
“哼!保亮,你真不够朋友!”
金燕西丢下这句话,弯腰钻入轿车,双臂环抱坐在后座,懒得理会冯保亮了。
冯保亮含笑关了车门,缓缓挥手,目送轿车缓缓去了。
冯保亮一行回到纱厂,文三回禀,有几名客人正在大厅客厅等待。
冯保亮顾不得去见客人,先去了茹二奶奶房间客厅。
一进门,发现屋内也有客人。
是小翠小环两人过来了。
两人见到冯保亮,急忙要下跪施礼。
冯保亮含笑摆手,让李枣儿把两人搀扶起来。
拉了家常,得知茹安正在办公大楼二楼办公室等候,冯保亮便让茹二奶奶等人招待两人,他来办公大厅而来。
进了大厅。
等候的客人都站了起来。
大杂院的卫剃头匠和谢鞋匠,京师总商会副协理高理亭,天坛礼和商行周掌柜,恒丰纱厂驻京聂经理以及......瑞家家主。
看到瑞家家主的时候,冯保亮心底有些惊异,不过,他脚步不停,一脸平静走了过去。
“卫叔,谢叔!”
“高兄!周兄!聂兄!”
“瑞先生!”
冯保亮含笑朝众人打招呼。
众人也急忙抱拳回礼,相比高理亭等人从容不迫,卫剃头匠,谢鞋匠两人有些手足无措了。
冯保亮请大家坐下,先询问了卫剃头匠和谢鞋匠两人来意,听闻两人为了儿子们进保卫部而来,冯保亮含笑让两人明天把孩子们带过来就行了。
卫剃头匠和谢鞋匠两人高兴答应去了。
这种小事原本不需要冯保亮亲自处理的,可惜......大家都去了天坛凑热闹,留下陈六子,冯保顺,冯保孝值守。
陈六子不理会保卫部的事情,只好由两人坐在客厅等待了。
“高兄,你来有什么事情?”冯保亮递给对方一颗烟询问。
高理亭含笑接了,拿在手中笑着解释,“晚上,商会有舞会,我奉了大家命令请你过去。”
冯保亮听了连连摆手,“高兄,晚上都是处理纱厂杂事,可没有时间去出去。另外,我这人怕黑,一到晚上都懒得出门。
高理亭听了一怔,眨了眨眼,“怕黑?”
冯保亮认真点头,“对!当年,我十三岁开始拉洋车,夜路没少走!现在想来,能活下来真是老天赏的一条命。我发过誓,除非迫不得已,晚上基本不出门。”
高理亭呆了呆,旋即苦笑,“冯老弟,这......你让我如何回话呢?这......我总不能......?”
“对!实话实说,一字不漏告诉大家。我感谢高了!”说完,冯保亮朝对方重重抱拳,一副认真样子。
高理亭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拱手回礼,“这......好吧!冯老弟,万一流传出来什么怪话,你可不能怨为兄。”
“哈哈!我冯亮子可不是小肚鸡肠!高兄尽管放心就是。”冯保亮含笑摆手。
“如此!......我就回去传话了。”高理亭缓缓站起来,脸上仍有一丝不甘心,朝冯保亮拱手,“冯老弟,这舞会可是非常热闹的,你要是错过,真可惜了。”
冯保亮含笑摇头,“我不是个凑热闹的人,高兄,请!我送你。”
“好吧!冯老弟,留步!”
“不!我送你。”
送走高理亭,冯保亮会见一脸异色的聂经理和周掌柜。
聂经理是受了恒丰纱厂大股东聂云台的吩咐,来见冯保亮。
两天后,聂云台要来京城一趟,顺路拜访一下冯保亮,参观一下大华纱厂。
冯保亮满口答应下来,欢迎对方参观,到时候他亲自去车站迎接。
聂经理感谢不已,他得了准信便告辞去了。
天坛的礼和商行周掌柜起身抱拳,“冯先生,我们是否可以单独谈谈?”
冯保亮含笑点头,转头看向瑞家家主一眼,询问,“瑞贝子,你有什么事?”
瑞贝子立即起身,朝冯保亮拱手,“冯先生,我来出售贝勒府,请看在四格格的面子上,能否收下这座府邸?”
冯保亮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卖贝勒府?你们去哪里?”
瑞贝子苦笑,“实不相瞒,去津市。”
冯保亮微微颔首点头,“津市也不错!比京城都繁华呢!”
抬起头来,冯保亮瞅着瑞贝子询问,“说吧!价格多少?”
瑞贝子顿了顿,伸出一个手指,又伸出一个手掌来,意思是一万五千大洋。
冯保亮心底默算了一下。
这价格......大概多了好几千大洋吧!
当然,瑞贝勒府位置还是比较好的。
沉思一番之后,冯保亮点头,含笑朝瑞贝子道:“行!等府邸家都搬走了,你来找我交易。”
“冯先生,一言为定!”瑞贝子面露一丝激动,急忙拱手。
冯保亮一笑,“自然!我冯亮子最重信誉,难道还骗你不成?”
“是是是!冯先生,我回去准备。”瑞贝子一拱手,告退去了。
客厅只剩下周掌柜一人,冯保亮含笑请周掌柜坐下谈话。
周掌柜含笑拱手,缓缓坐了下来。
他朝冯保亮再次一拱手,“冯兄弟,我听闻兄弟在找神枪手训练纱厂保卫部人员,我周善信毛遂自荐。”
“哦?你哪来的消息?”冯保亮含笑。
周善信迟疑一下,拱手解释,“我与周村的周双文都是礼和洋行下面代理人,而我比他高一截,是礼和洋行在华副经理,董事。”
“周算盘?”冯保亮顿了顿,点头一笑,询问周善信,“你如何训练保卫部人员?”
周善信立即道:“我按照德国一流的军事训练大纲,保证让你的手下人脱胎换骨。”
“哦!听上去不错,说说计划吧!”冯保亮含笑。
“训练半年,保证枪法在百米之外,百发百中。另有特种治安训练,爬墙,上楼如履平地。再则......传授军中搏斗拼杀技术,保证冯先生你的的安全。”
“好吧!......你说的挺不错,半年费用多少?”
“这……………冯先生!按照军事化训练定然开销大,这五百人每月大概要浪费上万发子弹,还有肉类等。这…………………
“直说吧!”
“每月五百大洋!”
“哦!......好!这训练总教官,就是你了。”
送走周善信,冯保亮立即在保卫部办公室朝金铨办公室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吴秘书。
冯保亮请他询问金铨有没有时间,他有情况回禀。
等了一会儿,金铃声音这才传来,“亮子吗?怎么?等不急了?”
冯保亮用恭敬声音道:“金伯父,大华纱厂还是有能力应对洋人挑衅的,这一点我们不怕。小侄打电话是关系到七公子,七公子今天追着小侄询问股份问题不放,小侄想,提前告诉金伯父一声。”
“哦?你怎么回答的?”
“小侄让七爷回去问金伯父,说金伯父知晓隐情,并没有透露股份问题。”
“噢!我明白了!亮子,以后,这股权问题你就推到道之身上吧!对了,有时间就把股份协议签了送给道之。”
“是!我明天就过去。”
“不!不!等过几天吧!十五日是我小女儿的生日,你也来参加。”
“是!金伯父,我定然携带厚礼过去。’
“哈哈!无需!平常礼物就行了!”
“不!金伯父对大华纱厂有庇护之情,对我冯亮子有栽培之恩。我定然不能忘了。”
“哈哈!言重了!好了,我就先挂了。”
金公馆。
金燕西回到家中房间,他忽然感到屋内很冰凉。
这让他有些郁闷,让金荣金贵两人立即把壁炉点起来,烧的旺旺的。
大少奶奶吴佩芳和三少奶奶王玉芬,翠姨,金梅丽四人听闻金燕西回来了,立即放下麻将,都来金燕西房间围观。
“七哥!”金梅丽一见到金燕西,就高兴扑了过来,挽着金燕西胳膊摇晃,“七哥!你在外面好潇洒呢!给我几张电影票呗!”
金燕西皱眉,“你每天都要电影票,都送给谁了?同学有那么多吗?”
金梅丽见金燕西心情不好,顿时一笑,吐了吐舌头,连连摇着金燕西手臂撒娇。
“七哥!好七哥!给三张就行了。再说,我带同学们给你捧场呢!”
金燕西无奈一笑,“好吧!我要谢谢梅丽捧场。只是......这电影票我没有带在身上,你去电影公司去拿就行了。谁还拦着你?”
这时候,翠姨,大少奶奶吴佩芳,三少奶奶王玉芬三人已经进了屋,见金荣金贵正在壁炉旁边生火,三人对视一笑。
“翠姨!大嫂,三嫂!”金燕西朝三女打招呼,“怎么?太太和四姐还没有回来?”
大少奶奶吴佩芳含笑点头,“太太在贤良寺碰到柳太太了,大家去柳家去了。对了,燕西,你从哪儿回来的?不是说去天坛了吗?”
金燕西道:“就是从天坛回来!”
大少奶奶吴佩芳一笑,“天坛可是废弃了!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一旁的三少奶奶王玉芬接话话题,“燕西不是说做善举吗?”她看向金燕西询问,“燕西,是大华纱厂在天坛施粥吗?”
金燕西摇头晃脑,“施粥算什么?人家冯亮子可了不得,捐了一千套棉衣棉裤,还有一些衣袍,总价值大概有五千大洋吧!”
“啊?这么多?”一旁的金梅丽惊讶,小眼睛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