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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恭一番话,让大家激昂振奋起来,都拥护投资炼钢厂。
石景山炼钢厂势在必行!
大家陆续起身发言,表示拥护。
会后,大家送叶恭和张君勉两人上了专车,都陆续散去了。
叶恭绰是有急事过来寻找张君勉,他这次发言也不过是碰巧罢了。
人陆续走了,四小姐金道之留在最后,暗中朝冯保亮使了眼色。
冯保亮会意,他亲自开车送四小姐金道之回去。
车开到路上,在一个僻静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在车后座战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穿衣起身。
四小姐金道之点了一支雪茄吸了起来,她朝冯保亮道:“你留意一下雷老虎,听燕西说,这人暗中监视你,我们金公馆的消息,他打探的清清楚楚的,我们怀疑佣人有内应。”
冯保亮皱眉,“怎么?你父亲不收拾他吗?”
四小姐金道之一乐,反问,“怎么?你没耐心了?”
冯保亮点头,“被人暗中监视,我自然不喜欢的,对了,以后咱们亲热在办公楼,在路上有可能被人家跟踪暴露了。”
四小姐金道之听了无奈道:“办公楼人多眼杂,我有些不放心呢!”
冯保亮一笑,“不用怕!大家都知道你在楼上休息,没事不敢上楼打扰。”
四小姐金道之翻了个白眼,“这还不是你让小怜传的?对了,你今晚送我回去吧!这么晚了,我父母肯定休息了。”
冯保亮只好点头,“好吧!”
冯保亮驱动轿车,出了树林地带,与前方的祥子等人汇合。
眼下,祥子,栋子,勇子,刘喜全,王思成五人都知道冯保亮与四小姐金道之两人的关系。
毕竟,两人两个多月时间内频频私会,支开大家,就算是傻子也很看出来其中的猫腻了。
为此,冯保亮单独与每个人谈话,让大家闭嘴,不得乱言。
所以,冯保亮与四小姐金道之的关系,外人仍然并不知情。
双方车子汇合之后,祥子过来驾车,小怜也从第二辆车上来到四小姐金道之的专车上。
她眼下对冯保亮与四小姐金道之两人偷情厮混,见惯不怪了。
冯保亮坐在副驾驶座上,吩咐祥子启动。
轿车缓缓而行,继续上路了。
金公馆很快到了,四小姐金道之下了轿车,等冯保亮一行人离去之后,她这才转身入了门厅。
一楼客厅,灯光灰暗。
四小姐金道之支开过来迎接的一众仆人,她和小怜两人径直上楼。
二楼灯光明亮,客厅区,传来麻将声音。
四小姐金道之望去,见是何姨,翠姨,大嫂,三嫂四人正在打麻将,八小姐金梅丽,小兰两人正在旁边围观。
大家见四小姐金道之回来了,都含笑打招呼。
“道之,回来了!”
何姨,翠姨两人含笑招呼。
“四妹!今天开会了?”
“四妹,银行开什么会?”
大少奶奶吴佩芳,三少奶奶王玉芬两人起身,一副热情样子。
“四姐!”
“四小姐!”
八小姐金梅丽,小兰两人迎上来,金梅丽上前挽着胳膊,小兰急忙施了一礼,去准备倒茶。
眼下,四小姐金道之明面上拥有大华纱厂股份,拥有大华银行股份,加上金铨,金太太两人信赖,她在金公馆的地位,可谓是炙手可热,无人能及。
四小姐金道之含笑与大家打了招呼,朝何姨,翠姨两人笑着道:“这么晚了不休息?”
何姨,翠姨两人含笑摇头。
八小姐金梅丽挽着四小姐金道之胳膊,笑着解释,“四姐,我们大家睡不着觉嘛!对了,人家要的东西呢?”
八小姐金梅丽仰头询问。
四小姐金道之笑着低头,“小怜拿着呢!”
八小姐金梅丽立即松开四小姐金道之胳膊,转身来看小怜。
小怜急忙打开怀中的公文包,取出一个高档礼盒。
霍比格恩特牌子。
这是进口的法国香水,价格不菲。
一盒高达六十大洋。
相当于京城普通家庭一年生活开销。
小怜连续掏出十盒霍比格恩特香水。
八小姐金梅丽高兴接在手中,兴奋打开一盒,那香水味道模样起来。
一时间,落在众女鼻中,让大家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齐齐抬头朝八小姐金梅丽手中的香水看去。
众女眼神复杂,都有一抹羡慕之色闪过。
大少奶奶吴佩芳缓缓坐了下来,朝四小姐金道之含笑招手,“道之,打两把吧!也说说今天开会事情,对了,咱家中通纱厂竣工了,什么时候生产呢?”
三少奶奶王玉芬立即让开座位,含笑拉着四小姐金道之入座,她紧挨着四小姐金道之坐在扶手上,笑着把桌面牌推散。
对面的何姨见此,无奈一笑,“玉芬,就属你动作快,道之还没有同意呢!”
三少奶奶王玉芬轻笑,“这局我认输。”
“好啊!掏钱吧!”左边的翠姨含笑道。
三少奶奶王玉芬一笑,“我自然给大家。”
说着,她从桌上拿起银票,给了大家。
她们这是一局一百大洋,说出去,恐怕吓到穷人家出生的姑娘和太太们了。
然而,在众女眼里,这正常不过来。
当然,也包括四小姐金道之。
四小姐金道之搓着麻将,吩咐小怜取钱。
小怜从公文包取出一叠银票来,放在四小姐金道之眼皮下。
何姨双眼打量一下小怜,笑着朝众人道:“瞧,小怜打扮的越来越漂亮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家少爷!‘‘‘
大少奶奶吴佩芳听了这话,心中一股刺被挑了起来,她脸上笑容消失了。
翠姨急忙打圆场,笑着道:“好了!别打趣小怜了,瞧,她都脸红了。对了,道之,中通纱厂竣工,你父亲去了没有?挑出毛病来没有?”
四小姐金道之点头,“去了,与叔叔一起参观了。毛病可没有挑的,反正,大家都觉得满意。”
“什么时候开工?”翠姨追问。
四小姐金道之摇头,“机器还在谈判呢!瞧,真是的,厂房都建好了,机器都没有消息呢!说起来,这真让人丧气。”
翠姨,何姨,大少奶奶吴佩芳,三少奶奶王玉芬四人侧耳聆听,不时询问几声。
话题渐渐的落在了大华银行上面了。
大家对银行经营情况追问起来。
听闻大华银行存款达到了将近二百万大洋,要贷款给中通纱厂。
另外,大华银行要投资炼钢厂,投资规模达到五百万大洋。
一瞬间,众女安静下来。
片刻过后,翠姨皱眉询问,“大华银行哪来的这么多钱?要从社会招募吗?”
四小姐金道之摇头,“这花旗银行也要投资的!另外,合作方有可能是西屋公司。对了,这事情大家不要传,免得别人听了进去,搅动是非。”
翠姨点头,看向其他三人,惊叹道:“没想到这冯亮子生意越做越大!对了,......大华纱厂这个月盈利了吗?”
转头,翠姨看向四小姐金道之。
四小姐金道之皱眉点头,“盈利十万大洋之余。”
大少奶奶吴佩芳立即道:“道之,你知道详细情况吗?”
四小姐金道之皱眉,有些狐疑瞅着大少奶奶吴佩芳,“什么详细情况?”
大少奶奶吴佩芳知道失语了,她急忙一笑,“我的意思是......大华纱厂发行股票吗?扩大生产,招募社会资金吗?”
四小姐金道之摇头,“不会的!保亮从未有这种想法。”
“那就可惜了!”大少奶奶吴佩芳摇头。
翠姨皱眉,她看了大少奶奶吴佩芳一眼,笑着询问,“道之,这大华银行存款利息太低了吧?有没有涨的可能?”
四小姐金道之摇头,“保亮的意思是......大华银行的宗旨是胜在安全,不盲目吸收社会存款。
何姨听了,连连点头不已,“果真如此,存在他的银行,大家还是放心的。毕竟,他已经有了两个纱厂了。对了,他这家申通纱厂,快竣工了吗?”
四小姐金道之含笑点头,“快了,大概半个月内吧!你们瞧,人家两家纱厂都开始了,咱们中通还在等着机器呢!”
说完,四小姐金道之看了一下牌,打出东风的牌。
大少奶奶吴佩芳摸了一个牌,打出南风。
大家一边打牌,一边说着纱厂,银行事情。
刚打一会儿,忽然,仆人跑上楼来禀告,金铨回来了。
大家急忙收了钱,让小兰,小怜等人收拾桌子,一行人下楼来迎接。
金铨一行人进来,除了大少爷金凤举,还有另一人,四小姐金道的丈夫刘守华。
众女请安过后,与金铨等人来到一楼沙发区。
金铨看了大家一眼,摆手,示意大家休息,他只留下四小姐金道之和刘守华两人。
众人散了,朝楼上走去。
等上了楼梯之后,大少奶奶吴佩芳询问大少爷金凤举,“怎么回事呀?”
大少爷金凤举无奈道:“守华闹的呗!眼下,道之一直与他分开睡呢!”
大少奶奶吴佩芳顿时感到奇怪,她有些不解道:“真的?”
“自然!这是守华亲自说的!我也感到惊讶呢!四妹都没有透露一点口风。”大少爷金凤举摇头,面露感慨之色。
大少奶奶吴佩芳听了,低头不语了。
上方的何姨,翠姨。
下方的三少奶奶王玉芬,八小姐金梅丽。
四人听了大少爷金凤举的话,都一脸的惊讶之色。
等人离开之后,金铨背靠在沙发上,他望着四小姐金道之,苦笑道:“道之,你瞒的大家好苦,怎么还一直与守华闹别扭?我们以为你们和好呢?”
四小姐金道之皱眉,“我这是怕你们生气,没敢说。”
金铨皱眉,看着四小姐金道之,认真道:“我都听守华说了,你也太过分了!现在,你立刻跟着守华回去,别让我生气。”
四小姐金道之皱眉,“他说了什么?无非是恶人先告状!我眼下对他越来越失望呢!”
金铨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沉声道:“你假怀孕也就罢了!为何执意不理守华?难道一心想要离婚?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四小姐金道之沉声道:“父亲,你知道守华这阵子事情吗?他又与电影公司的一名女学生好上了,他眼里把我当做什么了?”
金铨呆了呆,一脸不可思议转头去看刘守华。
刘守华也愣在当场,目瞪口呆,嗫嚅说不出话来。
金铨见此,黑下脸来,皱眉询问,“守华,是这样吗?你给我说实话!”
刘
守华打了个激灵,他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露苦涩和痛苦,“岳父大人,我......我也是一时糊涂。道她对我一直冷淡,我又窝在院子内,没有工作,人非常苦闷。不得已,我借酒消愁,恰好被那女学生钻了空子,
我......我该死!是我不对,是我辜负了道的信任,我该死!”
说着,刘守华咚咚咚磕头起来了。
金铨眉头一挑,面色难看至极。
他瞪着磕头的刘守华一阵子,良久过后,那地面有了一片血渍,让金铨心中一软,他缓缓抬起手臂来,朝刘守华道:“好了!你自己起来吧!”
刘守华这才停止磕头,他脑袋晕头转向,人趴在地上好一阵子,这才缓过神来。
金铨看向刘守华,叹了一口气,摆手道:“你先回去吧!容我劝劝道之,我还是希望你们和好如初的。”
刘守华大喜,他急忙再次磕头,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金铨招呼四小姐金道之坐在身边,这一刻,他神色极度难看。
四小姐金道之坐下来,急忙道:“父亲,你没事吧?”
金铨摇头,他压下心中烦躁,看着四小姐金道之缓缓道:“白天,我观你与保亮眼神有些不对劲,道之,你实话告诉我,你与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四小姐金道之心中一紧,她急忙摇头,“父亲,你多想了!我与他只是工作来往。”
金铨听了,一脸满意点头,他意重深长道:“你要嫁也要门当户对,万不可丢了咱们金公馆的面子。冯亮子只是咱们金公馆的门客,......你......如果......你离婚嫁给他,............为父这张脸,恐怕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这只
是小事,政敌一伙人定然因为你与冯保亮的关系,攻击我。大肆渲染你父亲在首相位子上捞钱,贪财。如此,引来天大灾祸,就算段元首和冯大总统继续信任我,我也没脸在首相位子待下去了。道之,如果我们金公馆失了势,眼
前拥有的一切,都会散去。道之,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