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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这是凡尔赛吗?
冯保亮面带微笑,内心深处全是卧槽卧槽卧槽!
这些公子哥享受了众人追捧,还做出一副厌烦姿态。
这......不是凡尔赛是什么?
除非矫揉造作了。
不过,据冯保亮观察,王幼春是前一种人。
这时,王幼春认真整理一下衣服,端正一下脖前领带,作恭敬状态迈步入班房门槛,忽然,他想到冯保亮,立即回头悄声交代,“先等着,我先过去。
说着王幼春小心翼翼的进入班房了。
冯保亮站在门口,摸着嘴巴沉思起来。
能够让王幼春如此郑重对待的,这......人一定不简单!
冯保亮在外面等了很久,忽然,有一个人影从里面出来。
这是个中年差官,一身黑色长袍马褂,脚踩皮鞋。
他上下打量一番冯保亮,面带审视。
冯保亮憨笑作揖,没有出声,不敢贸然开口。
“你就是冯保亮?”这人忽然开口询问。
“长官,正是在下。”冯保亮急忙点头。
“听说你准备建织布厂?”对方又问。
“是的,我已经购买一百亩天地,准备投入织布厂,印染厂。”冯保亮拱手回答,他瞧出对方身份定然不一般,就往大的说。
“哦?”中年差官惊讶,一脸懵逼瞅着冯保亮。
“你没有开玩笑吧?”
他满脸震惊和狐疑。
“自然!”冯保亮重重点头。
“哦!跟我进来吧!叶次长要见你,询问你织布厂事情。”中年差官明显是镇住了,不再盘问,请冯保亮跟上。
次账?
冯保亮内心一震,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来。
次长是仅次于总长的人物啊!
这已经算是通天大人物了。
这种人物级别,未来有可能问鼎内阁首相的。
当然了,按照历史正常轨迹,民国初这些大人物都是昙花一现,最终被历史抛弃了。
不要紧张!
不要害怕!
......
冯保亮跟在后面给自己打气加油。
这一刻,他真的很紧张。
迈入门槛,一股沉静而又庄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条笔直主道穿过三座大殿通往远方。
遥远地方,古树深深,庭院幽静。
眼前左右是班房办公地方,房间内的布置简洁,有几排宽大朱色办公桌占据了房间位置,这些桌面上铺着洁白的宣纸和各式文具,冯保亮还能嗅到淡淡的墨香。
一众工作人员正端坐忙碌着,他们长袍马褂,戴着瓜皮帽或者西装彬彬,打着领带。
冯保亮进来,这些人仅仅是扫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忙碌。
顺着主道直行,连续穿过三座大殿,来到了最后一个院落,进了正堂。
一进门,入眼的是中堂挂着的一幅旭日初升画。
左右有对联,上面有横批,竟然是一代名臣左宗棠所书!
左右对联是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横批是天地正气。
字体铮铮铁骨,透露着硬气,棱角分明。
在中堂两边是两张雕花梨木椅,椅背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再椅子的两旁分别摆放着两个景德镇的大立瓶。
这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墨画,画中的山水、花鸟栩栩如生。
那画旁还题有诗词佳句,字迹遒劲有力。
在房间一角设有一排立柜,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书籍。
这些书籍能够透露出此地主人翁有一种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时代气息。
里面有一条长长通道通往东西配殿。
忽然,领路的中年差官一转弯,朝东配殿走去。
冯保亮急忙跟上。
来到门口,发现门敞开着。
“先生!人来了。”
“请进来。”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声音。
中年差官做了个请的姿态,请冯保亮进去。
冯保亮一拱手,肃然踏入门槛。
一名戴着眼镜,身穿长衫的五十多岁男子坐在太师椅上面。
咦!
这不是在王家大宅见过这人一面吗?
他记忆犹在。
当初,王幼春称呼此人为先生。
这是次长?
冯保亮一眼认出对方,面露愕然和迷茫。
什么时候次长到别人家没有排场了?
“冯亮子,为何不说话?”忽然,对方板着脸喝问。
“哎呦!我没想到你就是次长先生!......哦,不,......是没有想到。冯亮子给次长先生请安了。”
说着冯保亮作势要打千儿。
叶次长皱眉摆手,“停!我这里不许这个!”
冯保亮急忙改为躬身作揖,“见过次长先生。”
“我姓叶,你叫我叶先生便好。小友,坐下说话吧!”叶次长摆手,随手一指西边一排长椅,示意冯保亮坐下。
“谢叶先生!”
冯保亮再次躬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长椅转身坐了下来。
同时,他把木箱放在了脚下。
叶次长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诧异。
大家对值钱的古董爱惜有加,恨不得双手捧着手中,哪像这冯亮子大大咧咧的扔到脚下了,完全没有爱惜之心。
这......难道对方只是一个没有文化陶熏的古董贩子?
只是......他要投资两万大洋建织布厂……………………………
叶次长揉了揉眉心,他缓缓摘掉眼镜。
这中年差官凑到叶次长背后耳边,悄声嘀咕一番。
叶次长越听越眉头紧锁,最终挤成一个疙瘩。
他一摆手,那名中年差官去里面泡茶了。
“冯亮子,你这是要做实业?建织布厂,印染厂?”
叶次长皱眉询问。
“是的!”冯保亮站起来拱手回答。
人家是次长,让你坐下是客气。
正要坐下与人家说话,只会被人家看轻了!
呸呸呸!
一介草民,你有什么资格与大人物坐下说话?
“哦?”叶次长面露惊讶。
亲耳所闻,叶次长内心涌起一股波动。
眼下,四九城唯一的纺织产业只有西郊清河毛纺织厂,这还是前清留下来的。
城内织布厂不过是小作坊生产,几台老式机器和几十名雇工。
规模大一点的,资产也不过一千大洋左右,十几台老式机器,人不足五十而已。
四九城的纺织业是没有人敢投资的,因为......从津地过来的洋布早已垄断了上下市场。
也唯一布勉强支撑着罢了。
这还是不敢加税的局面,如果加税,土布市场会骤然崩溃。
.............
罢了罢了,想远了!
这时,秘书端茶过来,放在案上。
叶次长收了内心杂念,端起茶喝了一口便放下,朝冯保亮看来。
“说说计划,筹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