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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奶奶王玉芬呆了呆,颦眉反问,“母亲,你这是哪儿听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太太认真打了三少奶奶王玉芬一会儿,这才摇头,“没有就好!只是......你和你大哥为何就不同意呢?”
顿了顿,王太太掰着手指道:“你小妹做了那冯保亮的姨太太,对咱家都有好处的,这是一点。第二点,对你也有好处,以后,你有个有钱的妹子,难道还怕那金鹏振欺负你?你在金公馆处境改变了,有了钱,咱们不慌。第
三点,咱家绸缎生意越来越不景气,你父亲和大哥正商量着咱家铺子改买洋布,这对咱们生意有利啊!这是一举三得的事情,为何你不开窍呢?”
说完,王太太生气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恼意。
被母亲冤枉,三少奶奶王玉芬内心一肚子委屈无处宣泄,她心一冷,缓缓点头,“行!我也懒得管,你老说什么就什么吧!等大家回来再商议决定。”
这一刻,三少奶奶王玉芬放手了,懒得管了。
王太太这才满意点头,“好!就这样说定了。”
三少奶奶王玉芬点头,随即说了股票的事情,她准备要把自己那份股票全部出手了。
这让王太太惊讶不已,三少奶奶王玉芬作了解释,说准备与大少奶奶吴佩芳合作放贷,吃利息。
王太太也不便劝阻,点头答应下来了。
等傍晚时分,王老爷,王常秋父子两人陆续回府。
王老爷听闻三少奶奶王玉芬同意了,他高兴不已。
王常秋非常纳闷,他极力反对,不过,反对声音被王老爷子压制下来。
王家众人一致决定王朝霞可以代表王家与冯保亮联姻。
大家甚至议论,那冯保亮高攀了。
毕竟,冯保亮以前是什么光景?
整个四九城都知道。
那可是臭拉车的!
事情定下来,王家众人喜滋滋一片。
三少奶奶王玉芬处理了手中股票事情之后,人也闲了下来。
她琢磨着用这股票积攒的五万大洋投入到冯保亮的印染厂,增加股权,多分红。
这决定是三少奶奶王玉芬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她发现,眼下投入实业获利丰厚,而且,还安全,不用终日提心吊胆了,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
等时间到了九点钟时候,应从外面跑过来,告诉金公馆的轿车来接人了。
三少奶奶王玉芬与父母告别。
王老爷,王太太率领大家送三少奶奶王玉芬到了房门口,大家挥手告别。
王常秋跑上来,上了副驾驶座,他准备去崇文门会见朋友,让司机海德捎带一截路。
三少奶奶王玉芬明白这是大哥要与他单独商量小妹王朝霞的事情呢!
果然,到了崇文门大街,王常秋跳下车子,让三少奶奶王玉芬下来说话。
两人走到僻静无人地方停了下来。
王常秋皱眉,“大妹,你这怎么改口了?这......这事情注定是失败的。为什么你要同意呢?”
三少奶奶王玉芬无奈一笑,“父亲,母亲执意如此,我劝说的话又不听,反怪我胳膊往外帮着别人,你说我怎么办?”
王常秋迟疑一下,低声道:“要不......告诉小妹情况?““
三少奶奶王玉芬听了柳眉倒竖,黑下脸来,“闭嘴!提也不要提,丢的是我的脸。”
王常秋尴尬一笑,只好闭嘴了。
三少奶奶王玉芬顿了顿,压下心中怒火,沉默片刻之后,缓缓道:“这事情交给我了,至于结果......都是一样的。”
王常秋听明白了,他点头道:“好!大妹,你回去吧!我会再劝说一番的。”
三少奶奶王玉芬点头,便返回轿车。
轿车载着三少奶奶王玉芬去了。
三少奶奶王玉芬回到了金公馆,上了二楼,发现大家都在二楼客厅坐着。
公公金铨正黑着脸吸着雪茄,一言不发。
大家见三少奶奶王玉芬回来,都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了。
三少奶奶王玉芬心中狐疑不定,她来到公公金铨面前请安。
金铨点头摆手。
三少奶奶王玉芬走到大少奶奶吴佩芳,二少奶奶程慧厂那一片沙发坐了下来。
对面是二太太何姨,金梅丽,翠姨,四小姐金道之四人。
四小姐金道之身穿大氅,发髻上的玉簪子,金钗,双耳的玉坠子,手腕的玉手镯,身前大项链子等,在灯光下非常耀眼,珠光宝气贵妇人一般,让三少奶奶王玉芬看了有些羡慕,缓缓低头下来。
忽然,二少奶奶程慧厂弱不可闻声音传来,“看到了吧?瞧这道之,我敢打赌,这一身没有一万大洋下来,我请客做东。”
三少奶奶王玉芬缓缓转头,只见二少奶奶程慧厂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仿佛刚才的话是她心底升起来而已。
不过,大少奶奶吴佩芳回头瞥了二少奶奶程慧厂一眼,让三少奶奶王玉芬相信,刚才的话就是二少奶奶程慧厂说的。
不过,这女人真是个厉害人物!
瞧她那样子!
呵呵!
在挑唆我呢!
不过,我不明眼下情况,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三少奶奶王玉芬收回目光,忽然,她感到对面有目光扫射而来,三少奶奶王玉芬抬头,见四小姐金道之皱眉瞅着她,三少奶奶王玉芬露出一丝微笑,坦然迎上对方狐疑目光。
四小姐金道之见三少奶奶王玉芬一脸平静自然望来,面带一丝笑意,并没有说话,这有些奇怪了!
往昔,三少奶奶王玉芬都是嘀咕询问开会原因的。
眼下却不说话了,这说明她内心有鬼吗?
这王玉芬最喜欢唱戏,毫不顾虑宣称喜欢荀先生,这......她难道回娘家一趟,私会了情人?
这才有了变化?
四小姐金道之越想越皱眉起来,秀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眼下什么都怀疑,人也敏感起来了。
这时候,噔噔噔噔噔!
楼梯脚步声音急促传来,紧接着是大少爷金凤举和二少爷金鹤荪说笑声音传来。
两人议论的是今晚参加舞会情况,称赞日本舞女不凡。
等两人一进二楼,顿时说话声音戛然而止,停下脚步来,两人面面相觑。
金铨皱眉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腕表,皱眉不已。
金太太摆手,示意两人赶紧过来给金铨请罪。
大少爷金凤举和二少爷金鹤荪两人慢腾腾挪到金铨近前,两人请了安,恭敬站立,等待金铨训斥。
金铨皱眉看向两人,“又去参加舞会了?哪家的?”
大少爷金风举推了推二少爷金鹤荪。
二少爷金鹤荪无奈上前一步,“父亲,是吴总监举办的舞会。”
“吴炳相?”金铨皱眉,摆手,“罢了!找位子坐下。对了,见到燕西没有?”
末了,金铨询问两人。
大少爷金凤举,二少爷金鹤荪连连摇头不已。
金铨见此,叹了一口气,“唉!气死我了!这......燕西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看来,......我永远指望不上他了。”
说完,金铨一拍大腿,一脸惆怅。
金太太急忙言语安慰,大意是燕西还年轻,多给他机会才对。
金铨黑下脸来,瞪着金太太,“我给他的机会还不多吗?你瞧瞧,今天内阁会议,为了等他,浪费了大家一个小时时间。最终开完会也没有见他人影,这......让我在大家面前丢尽了老脸了。”
“人家梁夫子当众嘲笑我教子无方呢!我看,我白白给他争了个纱厂协理职位。就他眼下样子,沉迷在男女之事,执迷不悟,好逸恶劳,长此下去,终究成为扶不起的阿斗了!奈何?奈何?”
金铨双手一摊,无奈至极。
金太太张嘴无声想要辩解,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立即看向大少爷金风举,二少爷金鹤荪两人,喝道:“还不劝劝你父亲,愣着干什么呢?”
大少爷金凤举急忙含笑朝金铨道:“父亲,七弟年幼无知,我当初就说过,这事情还是交给我和二弟三弟比较靠谱。”
金铨皱眉,瞅着大少爷金凤举,“你七弟没有事情做,你说,未来,他如何养活自己?”
大少爷金凤举顿时哑口无言了。
顿了顿,大少爷金凤举无奈摊手,“可是,他总是游手好闲,又无法改变,这如何是好?”
金铨点了点头,“这就是个问题啊!所以,我等你们回来聊聊,想办法让燕西走上正路。”
二少爷金鹤荪立即道:“先让他成家呗!”
金铨点头,“这也是个办法,等开春时候,让他与白小姐订婚,最迟一年内结婚。”
“对了!”
金铨目光转移,落在三少奶奶王玉芬身上,“玉芬,秀珠可有什么意见没有?”
三少奶奶王玉芬急忙起身,苦笑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去白公馆了,昨天秀珠过来,老七都没有接待她。我看,这事情有些磨难呢!”
金铨听了诧异,朝金太太看去,“是这样吗?”
金太太尴尬点头,“好像是这个情况。”
金铨听了面色凝重下来,他缓缓靠在沙发上,沉思不语了。
大少爷金凤举,二少爷金鹤荪两人急忙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两人一来,三少奶奶王玉芬含笑散开让了位置,她走到末座坐了下来。
忽然,翠姨朝她招手。
三少奶奶王玉芬急忙走了过来,来到翠姨背后沙发,俯瞰笑着问,“翠姨,什么事情?”
“你家鹏振呢?”翠姨回头笑问。
三少奶奶王玉芬苦笑摇头,“我哪里知晓?估计又去听戏了!”
翠姨一笑,“那么,老七在哪里,你更不知道了?”
三少奶奶王玉芬点头,“确实!我在家没有碰到幼春呢!”
八小姐金梅丽回头,“三嫂,朝霞明天来找我玩吗?”
三少奶奶王玉芬含笑揉了揉八小姐金梅丽后脑勺,“她最近有些忙。”
“哦!”八小姐金梅丽一脸失望之色。
众人又等了一个小时,就在大家耐心尽失的时候,金燕西优哉游哉上楼回来了。
他后面跟着金荣,抱了满怀绢花。
两人一上楼,见所有人目光落来,都微微一怔。
金燕西一脸迷茫之色瞅着众人。
金荣见大家神色不对,急忙躬身垂头不敢抬头。
等了片刻时间之后,就在气氛越来越凝重时候,四小姐金道之忽然起身,朝金燕西道:“七弟,你愣着干什么呢?大家开会等你,已经等了足足四个小时了。......你今天去了哪里?”
一听开会,金燕西顿时郁闷之极,皱眉道:“又是开会?咱家也不是官衙,为什么偏偏搞这种形式?”
这话落在金铨耳中,让金铨勃然大怒,他猛然起身,怒视金燕西,“混账东西!跪下!金荣,给我取戒尺来,我要行家法!”
金荣吓了一跳,怀中的绢花洒落一地,一个劲的躬身答应着。
金太太见金铨生气了,她急忙起身劝慰,同时呵斥金燕西,让他跪下聆听教训。
金燕西见老子发怒了,他不敢不依,急忙跪了下来请罪。
四小姐金道之和翠姨两人也急忙过来劝慰,这让金铨气消了大半,他缓缓坐了下来,看向跪在地上的金燕西,沉声道:“今天为了你,内阁会议都等了你一个小时,可是......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的影子。你还没有上任,就丢
尽了我的脸面。我看,......你什么也做不得,也做不成。你只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如此下去......终究是个废物了!我告诉你,燕西,咱们金家不会永远这样鼎盛的,我始终有老去的那一天,等到了那时候,你又如何生存?你要上街讨饭吗?”
金燕西垂头不语,一副缄默不言,听天由命模样。
金铨见此,内心火气骤然腾升,正要喝骂,四小姐金道之声音忽然传来,“爸,你这样管教燕西,只怕大错特错了。”
金铨一愣,皱眉看向四小姐金道之,“道之,你想说什么?”
四小姐金道之正色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燕西不喜欢做官,你强迫又有什么作用呢?父亲,古话说得好,人各有志,出处异趣,你也知道段元首的家事吧?段元首长子被戏称花花公子,民国四大公子之一,他最拿
手的是围棋,连国手冯先生都不是对手。再往前的袁大总统次子,是京城有名的收藏家。强如袁大总统,段元首也无法改变膝下儿女,父亲又何必强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