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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明。
冯保亮醒来。
【我的每日运动资产】
【昨日步行:12000】
【昨日跑步:7300】
【昨日骑车:127610】
【昨日拉车:0】
【结算步行收益:12000厘】
【结算跑步收益:7300分】
【结算骑车收益:127610角】
【结算拉车收益:0】
【昨日总收益:12646元】
【我的总资产:94金59667.608元】
冯保亮起身,他去了前院洗漱之后,便骑车带上栋子去前门东车站。
去津市,购了四人头等座,定在中午十点钟的发车时间,头等车车票五个大洋,共耗费了二十大洋。
之后,冯保亮带着栋子去了前门沿河大街金燕子电影公司,他交代栋子一直留在这里值守,等他从沪市回来。
为此,冯保亮特意在后院选了个房间,让栋子住下。
交代完一切,冯保亮回了东大街茹二奶奶老宅。
他把老大冯保顺,张学才,祥子等人叫来,嘱托各项事情。
听闻冯保亮要南下出差去沪市,大家吃惊不已。
之后,冯保亮带着张学才去永安里,留他在这里传递消息,与前门电影公司的栋子互通有无。
陈六子,冯三叔两人听冯保亮要南下沪市,拜访各家纱厂。
两人不觉意外,都表示让冯保亮放心去,这里一切由两人负责。
交代了一番,冯保亮,勇子便返回了东花市西大街铺子院子。
这时候,茹二奶奶,李枣儿两人已经收拾妥当,等待出发。
冯保亮让勇子去大街拦洋车,他交代大良子,生子妈,周大娘,郭大娘事项一番,等保孝回来,冯保亮,茹二奶奶,李枣儿,勇子四人坐上洋车去了。
茹二奶奶和李枣儿两人第一次出远门,两人有些紧张和激动。
等一行四人来到前门车站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九点多钟了。
很快,一行四人坐上火车。
头等厢,这是包厢一般,座位宽敞,空间很大。
茹二奶奶和李枣儿两人越看越惊讶,谈论声音不断传来。
“二奶奶,瞧,这布是绸缎吗?”
“嗯!上等的苏州绸缎,当桌子布糟蹋了。”
“二奶奶,你看,这座位是什么?真光滑!”
“大概是牛皮吧!我听人家说,头等座非常豪华呢!今天算是见了世面了。
两人兴奋议论一阵子,之后来了一列火车,顿时吸引了两人目光。
两人靠近列车玻璃,朝外面望去。
窗外的景象,有些不堪入目。
驶过来的是一列敞开的木架子露天车厢火车,这车厢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穷人,迎着秋末寒风,很多人被冻得脸颊通红,老远望去,脸颊仿佛红柿子一般。
“真惨!他们不冷吗?”茹二奶奶回头询问看报纸的冯保亮。
冯保亮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合上报纸,无奈道:“穷人坐不起火车,车费钱,能省一些是一些。”
茹二奶奶茫然点头,指着远处已经缓缓停下来的火车,“这火车为何让跑?难道是专门拉穷人的?”
“应该是!这车厢是木头,简陋之极,车票自然低了。”冯保亮点头。
两人议论了一阵子,等列车缓缓启动,那对面的人员还没有散尽,人流远远地被甩在后面,窗外的风景是四九城建筑,遥遥望去,四九城被笼罩在大雾之中,景象绮丽多变,让茹二奶奶停止议论,专心欣赏这大自然绮丽景象
了。
等到正中午,到了津市。
这要走津浦铁路,到南京浦口,坐火轮船过江,再乘坐去沪市火车。
冯保亮买了车票,是下午两点的头等车,每张五十大洋。
四人便是二百大洋。
茹二奶奶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幽怨瞪着冯保亮,“二爷,你这一下扔掉了一个院子钱。
冯保亮一笑,“小事而已,等到了沪市,你会更加开了眼界呢!”
两天过去了,历经了五十多个小时,这才达到沪市车站。
这是下午三点钟,冯保亮四人出了车站口,坐上洋车朝恒丰纱厂赶去。
到了地方,勇子付了车钱。
眼下,勇子充当了大少爷身前小厮角色,忙前忙后张罗着。
杨树浦华盛路大街3号。
这是聂家的恒丰纱厂。
这家纱厂原本是李鸿章领导创办的上海机器织布局,是中国第一家官商合办的规模最大的近代化纺织厂。
因两年后,一场大火将厂子烧得精光,那时候,聂家的老太爷聂缉梨在沪市做道台,道台就是后世的沪市市长。
聂家老太爷帮着李鸿章,盛宣怀他们善后,一年后重建了纺织厂,改名华新纺织总局。
新建的纱厂仍然在全国遥遥领先,也是官商合办实业,聂家在纱厂有了不少股份。
当年,这纱厂有过赚钱的年头,但也常常亏损。
洋务巨头盛宣怀当时说,沪市华洋商人,皆聚于杨树浦一隅,互相倾轧,无不亏本。
这是官商合办实业通病。
盛宣怀只是点出其中之一。
后来,聂家老太爷去世,由聂家三公子聂云台出任总经理后,纱厂情况才有了好转,逐年盈利,
盈利有了银子,让聂家有了实力可连年吞下该厂的股票。
最终,八年前华新纺织总局成了聂家的独资企业,改为恒丰纺织新局即恒丰纱厂。
让勇子去恒丰纱厂通报,冯保亮带着茹二奶奶和李枣儿去街面一家茶楼休息。
冯保亮先来聂家的纱厂,没有别的目的,重要目的就是找一个安全落脚点。
当然,顺便拜访一下邀请对方北上建厂。
当初,也幸亏陈六子打通了与聂家的关系,否则,冯保亮也不会直接贸然前来。
眼下的上海,青帮横行。
闻名后世的上海滩三大亨还没有发迹,成为一方霸主。
不过,眼下的情况更乱。
冯保亮准备在沪市待十天左右,这期间的安全便是重中之重了。
为此,冯保亮选择了聂家。
很少有人知晓,聂家眼下的族长聂云台是曾国藩的外孙。
就凭这身份,聂家在后来的日期间,家族的恒丰纱厂依然屹立不倒。
“亮子哥,这里大街很大,人怎么空荡荡的?”李枣儿望着外面,有些不解,回头询问冯保亮。
冯保亮一笑,“这是纱厂厂区,这里凝集了全国九成九纱厂,等工人下班时候,你就会看到人山人海大场面呢!”
“比庙会还热闹?”一旁的茹二奶奶惊讶询问。
“庙会?......哎!这里有十几万人呢!你说呢?”冯保亮含笑摇头。
十几万人?
茹二奶奶和李枣儿两人听了都睁大双眼,一脸震撼之色。
两人都傻眼了!
这消息颠翻了两人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