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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候,三少奶奶王玉芬派看门的老妈子来请关格格,邀请打麻将。
人员除了三少奶奶王玉芬,王朝霞姐妹,还有曹姨太,她是交通总长曹汝霖的小妾。
关格格欣然去了。
冯保亮像往常一样去钢铁厂,待了两个小时,到夜里十点钟的时候,这才回来。
关格格仍然还没有回来,冯保亮皱眉,派小福子过去看看。
片刻,小福子回来含笑禀告,“爷,关小姐赢了不少,人家不放人回来呢!”
“哦?”冯保亮惊讶。
关格格以前基本都是输钱,怎么开始?了?
小福子接着笑着说,“王少奶奶说了,让爷别管,她会派人送关小姐过来的。”
冯保亮听了点头,在小福子服下早早睡了。
翌日。
下午时候,冯保亮去了庆东楼。
庆东楼背后主持事务的是三少奶奶王玉芬的大嫂袁氏。
袁氏听闻冯保亮过来了,在王家老掌柜带领下特意过来拜见。
冯保亮与对方寒暄一番之后,便上了包房,静等名角儿登场。
当然,他可没有心情听戏,在咿咿呀呀声音之中,缓缓酣睡过去了。
过了不久,冯保亮被门外轻轻地敲门声音惊醒。
冯保亮立即开门。
三少奶奶王玉芬含笑站在门口。
今天,三少奶奶王玉芬身着一袭白色绸缎旗袍,细腻柔和的面料,绣着几朵花朵,一抹云彩,这些仿佛承载着江南水乡的温婉与润泽。
她领口精致的盘扣,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精巧而雅致,将她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微微托起。
袖口与裙摆处,绣着细密的金色丝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缠枝莲图案,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三少奶奶王玉芬巧笑靓兮,她的眉眼,恰似江南水墨画中的远山,含情且温婉。
她双眼犹如一汪清泉,清澈见底,却又藏着淡淡的哀愁,那是历经岁月变迁后的波澜不惊。
她的鼻梁挺直而小巧,恰到好处地镶嵌在这张鹅蛋脸上。
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在回忆着那些美好的旧时光。
她乌发盘起,宛如墨色的云朵堆砌成精致的发髻,典雅之气扑面而来。
肌肤胜雪,在旗袍的映衬下,更显剔透晶莹。
“跟我来!”
娇声轻轻传来,仿佛是勾魂的魔音。
三少奶奶王玉芬使了个眼色,转身在前方带路。
她莲步轻移,恰似穿越千年而来的诗行,举手投足间,民国风情如涟漪般荡漾开来,醉了时光,亦醉冯保亮的心。
冯保亮急忙追上,手掌落在那圆弧之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三少奶奶王玉芬无声娇笑,娇躯乱颤,她回头一眸,白了冯保亮一眼,玉手拿开了冯保亮的咸猪手。
同时,她脚步迅疾起来。
一眨眼,去了三步之远。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走道,绕了一圈之后,来到一扇门前,三少奶奶王玉芬掏出钥匙开了门,冯保亮紧跟而上,顺便关了门。
眼前是楼梯,上下都有一扇门挡着。
三少奶奶王玉芬含笑把钥匙扔给冯保亮,她转身拾阶而上。
冯保亮紧追两步,从背后抱住了三少奶奶王玉芬,低声呢喃,“我都等不及了。
三少奶奶王玉芬娇笑,她低声道:“房间在楼上呢!”
说着,她娇笑推开冯保亮,掏出钥匙上楼梯打开前面一扇门。
冯保亮跟上,入了门,发现这里是一个杂房,里面堆满了家具。
在杂房角落,有一扇门。
三少奶奶王玉芬又把钥匙扔给了冯保亮,示意关门。
然后,她朝角落走去。
角落一扇门打开,里面是寝房。
一侧有一扇窗户,窗帘子在随风飘动。
三少奶奶王玉芬来到窗户,她合上了窗帘子。
冯保亮含笑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佳人,低声道:“玉芬,今天你很漂亮。”
三少奶奶王玉芬一笑,缓缓转身,双臂抱住冯保亮脖子,媚眼如丝,“快点吧!我属于你的。”
时光冉冉,眨眼半个月又过去了。
期间,两人最终发展成在金家别墅后面的林区约会。
三少奶奶王玉芬这是越来越沉迷在冯保亮身上,而冯保亮一心一意的要收了这三少奶奶王玉芬刚烈之心,为他所用,所以两人干柴烈火,如茶如火一般。
这情况持续到十月初,医院传来喜讯,茹二奶奶诞下了大胖小子,这让冯保亮清醒过来了。
他立即减少了与三少奶奶约会,注意力放在茹二奶奶和孩子身上。
好在,三少奶奶王玉芬的妹妹王朝霞也快要分娩,人也被送到了医院,三少奶奶王玉芬等人要留守照顾,两人慢慢的断了约会。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制造自行车的机床等机器到位,机械厂开工生产了。
冯保亮主持了开工庆典,他整个人又忙碌起来了。
为此,茹二奶奶,关格格等女眷从西山别墅搬回了大华纱厂住宅区。
茹二奶奶身体养了半个月之后,她立即从冯妈和冯奶奶手中接过管理家事责权,审查这大半年来所有家事支出。
揪出老大冯保顺,老三冯保孝等人胡乱报账性格,狠狠地口头教训一番,这杀鸡儆猴着实让其他人紧张起来,大家都开始约束自己,家事支出账目等也变得清晰起来。
为此,冯保亮表扬了茹二奶奶,教育了一心讨好周边人的关格格。
冯保亮专门把账簿给众人公示,定下规矩,所有账都要透明公开,以示公正。
“叫爹!叫爹!”冯保亮抱着小宝宝冯忠刚,逗弄孩子。
冯家保字辈之后是忠字辈,冯保亮原本起名叫大儿子冯钢铁,以来纪念钢铁厂。
这被茹二奶奶在内所有人都反对了。
尤其是冯奶奶的声音最为强烈,她反对大孙子大名如此随意。
好吧!
大家一商议,乳名叫钢铁,大名按照习俗起,最后,冯奶奶选了忠刚,也算是照顾了冯保亮的心意。
小钢铁张嘴流着口水,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没有声音回应。
眼下,小家伙只会哭,只会睡,只会静静看着你。
逗弄片刻,冯奶奶含笑从冯保亮手中接过小钢铁,“好吧!孩子还不会说话呢!”
原来,勇子进来了,他回道:“爷,王总裁和朱协理一起过来了。”
冯保亮点头,起身朝外面走去。
等冯保亮走后,冯奶奶抱着小钢铁,含笑道:“叫奶奶!叫奶奶!”
冯保亮赶到北区办公大楼,在客厅见到了王郅隆和朱启铃。
不仅仅是两人,还有交行的胡筠,金城银行的周作民,盐业银行的吴鼎昌和张伯驹。
冯保亮急忙快走几步,拱手与大家寒暄。
六人联袂而来,不出意外的话,定然是因为机械厂自行车事情了。
眼下,这自行车生意算是一个摇钱树,比纱厂还要可怕。
每次出厂的自行车都被一抢而空,供不应求。
要知道,这每一辆价格是八十大洋呢!
仅仅半个月时间,机械厂盈利达到了六十万大洋。
每辆车子盈利四十大洋,每天生产一千余辆车子,每天就是四万大洋,这比军火都暴利。
大家看在眼里,都惊呆了。
好嘛!
这种暴利生意,冯亮子一人吃独食,不带大家挣钱,大家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有些怨念了。
让人有些无语的是,大家试探问过,冯保亮一再强调等他收回成本之后,再商议开第二家机械厂。
六十万大洋了?
难道还没有收回成本?
这他娘的要等到何年何月?
总不能等到一年半载之后吧!
再说,筹备阶段,也是时间啊!
反正,如此暴利,趁西洋各方还没有回过神来,定然要掺和啊!
娘的,时间不等人!
众人一合计,选出五人过来找冯保亮,商议第二机械厂筹备情况。
眼下,大家的意思是先开工把厂子建出来,然后进口机器等。
至于技术,就落在冯保亮身上了。
朱启铃含笑说了大家来意,尽快要搞出来,将来产品要销往全国,而冯保亮的厂子太小了,不足以满足全国市场。
朱启铃说完,王郅隆含笑补充,他说自行车有广大市场,足够满足政府对这方面的税收要求,段元首说了,一个月内,必须搞出来,到时候,他将要出席开业典礼。
胡筠,周作民,吴鼎昌三人各自代表交通,金城,盐业三家银行支持。
冯保亮等所有人说完,他含笑再次递给大家一支雪茄,笑着道:“既然议长阁下命令一个月建成,我自然配合大家。对了,官股要多少?私股又是多少?”
说完,冯保亮含笑看向王郅隆。
王郅隆点头,笑道:“官股一半,这是底线。保亮,给你三成股份,剩余是大家平分,你也看到了,这定然是僧多粥少。三成股份应该不少吧?这也是先生的意思,酬劳你功劳。”
“冯亮子感谢议长先生!”冯保亮朝北拱手,一脸恭敬之色。
之后,他朝王郅隆道:“我大体没有意见,只是......投资资金二百万太少了吧?我看,应该定在五百万大洋。要建就建造远东最大的自行车厂,满足远东市场才对。”
王郅隆呆了呆,顿了顿之后,双眼一亮,“好!你这个提议不错,果然是看得远。五百万大洋,半年就回本了。只是......钢铁厂能生产如此多钢材?”
冯保亮一笑,“可以建造第二座钢铁厂。”
王郅隆想了想,缓缓点头,“也好!石景山铁矿区,足够容纳两座大型炼钢厂。”
之后,大家商议细节。
这一次,交行,金城银行,盐业银行承包了四百万投资资金,剩余一百万资金留给私人投资。
冯保亮白得三成股份。
娘的,白嫖的感觉就是不错。
冯保亮内心极为高兴,这表明他在商界方面,有资格做一名背后推动行业的棋手了。
翌日。
各大报刊齐齐刊登了纱厂区将要投资五百万大洋建造远东最大的自行车厂。
消息瞬间点燃了京城市民们,大家纷纷购买报纸,看过之后议论起来。
而更多的人开始涌往东郊,想要一份糊口的营生。
东郊再一再三的开启大建造,让没有工作的百姓们都充满了一丝希望。
大家陆续汇集而来,半天时间过去了,这里成了汪洋大海人影。
“娘的!”
吴炳相气愤扔下报纸,他越想越有些心凉。
眼下,瞧冯保亮发展势头,未来趋势有可能是王财神的地位,他再暗中纠缠下去,定然不是好事。
另外,监视的人,该撤回来了。
不然,再被人家告发一次,他这总监说不定到头了。
吴炳相沉着脸思索一番,立即拨了电话,命令手下心腹撤了回来。
打过电话之后,吴炳相又给了茹安打了电话,邀请在茶楼会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吴炳相觉得还不行,他必须要释放足够的善意,才能麻痹冯保亮。
想了想之后,吴炳相给雷老虎打了电话,让雷老虎把人质交出去。
人质是茹二奶奶的大姐茹大奶奶,以及样子。
雷老虎放下电话之后,一脸郁闷之色。
思索半天,他顿感棘手,因为,他发现眼下与冯保亮关系,连一个中间人说和的人都没有了。
他曾经的八姨太瑞英秀?
不可能的,这女人眼下恨死了他,正在挑唆吴大公子给他使绊子呢!
眼下,如果不是吴总监罩着,他恐怕已经被革职打入监狱了。
风水轮流转,他暗中献出了将近大半家产给吴大公子,这才保住了官帽子。
想了半天时间,雷老虎这才想到纱厂区治安署署长王幼春。
雷老虎立即派人去请,派去的人大半天才回来,告诉雷老虎,王署长正跟着纱厂区官员正在接待金首相,无法抽身。
雷老虎听了,踌躇一番,吩咐备车,硬着头皮朝纱厂区赶来。
等他来到纱厂区已经接近傍晚,金铨等一众内阁人员离开了。
雷老虎听了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来见王幼春,说了事情。
听闻茹二奶奶的大姐和侄子被关在禁烟土所,王幼春立即跑来告诉了冯保亮消息。
冯保亮听完之后,沉默一阵子,便与王幼春一起来见雷老虎。
双方见面之后,雷老虎姿态放得很低,一口接著一口道歉,腰弯的很低,肥胖胖的身体几乎成为一团肉了。
冯保亮皮笑肉不笑拱手,“雷处长,你何故如此作态?你这是嘴中一口一口贤侄,而背地里一刀一刀砍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