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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冯保亮也在打电话。
四个小时前,茹二奶奶已经朝四九城宅子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莫荷,等冯妈过来,茹二奶奶替冯保亮询问了厂地和家中情况。
冯妈汇报,一切都平安无事。
反过来,冯妈叮嘱茹二奶奶一行人出门在外要万事小心。
冯保亮回来之后,茹二奶奶报了平安。
没事自然是好的。
当然,他还是要打过去再次询问一下。
冯保亮打的是前门西沿河大街金燕子电影公司电话。
等了好一阵子,一道陌生声音嘀咕传来,“这么晚了!......你好,你找谁?”
“我是经理冯保亮,找后院的孩子栋子。”
“啊?冯经理?您稍等,我去喊人。”
“啪!”这家伙直接挂了电话。
冯保亮皱眉看了一下话筒,等了一会儿,再拨了过去。
刚才那一挂,损失五个大洋。
“亮子哥?”电话那头传来栋子高兴声音。
“嗯,栋子,厂地没事吧?”冯保亮询问。
“亮子哥,学才说了,这两天,有苗会长一些人找你。”
“噢!知道了,有事就打这个电话,栋子,拿笔记下,112222.两个一四个二。”
“112222?“
“对!两个一四个二,记下了吗?”
“亮子哥,我记下了。”
“好!”
翌日。
【我的每日运动资产】
【昨日步行:23000】
【昨日跑步:300】
【昨日骑车:87920】
【昨日拉车:0】
【结算步行收益:23000厘】
【结算跑步收益:300分】
【结算骑车收益:87920角】
【结算拉车收益:0】
【昨日总收益:8818元】
【我的总资产:94金68485.608元】
冯保亮一行人吃过早饭,恒丰纱厂总经理聂云台便过来了。
“冯兄弟,幸会!幸会!”一见面,聂云台含笑抱拳,热情有加。
“聂前辈,久仰,久仰!”冯保亮含笑恭敬抱拳,“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哎哟!我是发自内心的欢迎冯兄弟来的。对了,这位女士是......?”聂云台看向冯保亮身后的茹二奶奶等人。
冯保亮侧身,介绍起来。
听闻茹二奶奶是冯保亮的未来妻子,聂云台含笑吩咐身边人取重礼过来赠送。
送的是一对银盾,上面雕刻着百年好合。
后世,大多数人不知银盾这东西。
说起来,银盾是晚清民国时期在民间流行的一种高档贺礼。
据考究,大约在清代同光时期,开埠城市受西方文化影响,集诸多功能于一体,而用白银打造的银盾送礼东西。
这外观像是一个盾,又像是古代的丹书铁券样子。
一经推出,很快受到了民间青睐,风靡沿海一带。
盾牌的中间錾刻上吉祥图案或者祝贺用语,甚至在在左右两侧同时署上送礼者和受礼者头衔等。
前期是纯色白银打造,价格昂贵,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到了民国后期,发明了一种铜胎镀银盾牌,这样的盾牌也被称作“银盾”。
其外观和纯银质盾牌几乎无二,比纯银质盾牌要便宜一半,很快风靡全国。
劣币逐良币,这东西最终被抛弃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民国灭亡了。
这先天不足,受西方文化影响的东西也随之消失了。
收了东西,冯保亮和茹二奶奶免不了执晚辈之礼再次感谢一番。
聂云台急忙扶起冯保亮,又请茹二奶奶起身,再次寒暄一番之后,聂云台请冯保亮去参观纱厂纪念馆。
纪念馆自然是李鸿章,盛宣怀,聂缉梨等人事迹,画壁叙述的是恒丰纱厂前身??上海机器织布局的历史。
冯保亮上了香,鞠了躬,在聂云台陪同下入了隔壁庭院喝茶。
喝茶时候,就谈起正事了。
聂云台的条件是聂家投资二十万大洋,要占三成股份,另外,纱厂总办,协理必须是聂家人指派,当然,聂家为之会提供纱厂所需的一切技术。
冯保亮听完之后,含笑拱手询问聂云台,“老先生,请问,这资金多久到账?“
冯保亮问出了关键问题了。
因为,据他所知,聂云台一家很难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资金。
如果聂云台有二十万大洋躺在账上,他早已建分厂了。
眼下,沪市纱厂生意可谓是火爆之极,远销海外,日进斗金。
在这个暴利大环境下,聂云台没有理由把钱浪费在银行里面。
“这……………!”聂云台皱眉,顿了顿,缓缓道:“我可以保证一个月之内到账上。”
“不过………………。”语气一转,聂云台含笑看着冯保亮,“你能保证资金安全吗?”
“我用以性命担保,万无一失。”冯保亮正色道。
聂云台含笑摇头,“这种话谁都能说,不过,冯兄弟,你就不能说。眼下,南北各界商界人士,都知晓你冯兄弟要建全国最大的纱厂,虽然有交行入股,承诺一百万大洋,但我猜想,定然是指望不上的。”
“交行的情况,我还是清楚的。冯兄弟,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另外,我四弟身为中孚银行的协理,他比我更清楚交行的情况。他给我打来电话,认为曹汝霖这家伙在捣鬼。他交行承诺的资金,不过是水中之月,看看罢了。”
“所以,我认为,这二十万投资是有极大风险的。不过,看在冯兄弟真诚份上,我聂云台也认了。如何?冯兄弟,我的条件不过分吧!”
冯保亮拱手一笑,“老先生,我听明白了,不过,我要是答应了你的条件,是无法说服其他人的。我只能这样承诺,十万元是一份股,上不封顶,在没有筹备完毕前,不存在要占几成股份。所以,我能承诺的是三份股,至于
要占全部股份多少,也只有最后才能知晓。”
聂云台听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良久过后,他缓缓摇头,“如此说来,情况更复杂了。”
说完,聂云台一笑,“这样吧!容我考虑一番。对了,冯兄弟,你不是要参观其他纱厂吗?等你回去时候,我正式答复你。
“好!好!那我就恭候老先生回音了。”
“哈哈!谈不上!谈不上!冯兄弟,请。”
喝了茶,聂云台请冯保亮参观了厂内办公机构,到了正中午时分,两人在厂区吃了午饭,便分别各自回去休息。
午休之后,三点钟时候,冯保亮便雇了一辆洋车,带着茹二奶奶逛街。
聂家派的八名保镖也跟上,四人骑着自行车在前边开道。
后面四人压阵。
而冯保亮骑着自行车跟在洋车边儿,一会左一会儿右,冯保亮骑车仿佛耍杂技一般,忙的不亦乐乎。
下午,一众人去了外滩十里洋行,新世界游戏场。
这家两年前开业的新世界游戏场,是当时十里洋行最大的游乐场所,轰动沪市,热闹非凡。
里面有传统戏曲外,还辟有商场,电影院,弹子房,跑冰场,茶室等,妥妥的一个世界城,气势宏大。
一直玩到深夜,冯保亮一行人才回来。
第二天,去的是今年新开张的上海大世界。
这被报刊誉为远东第一俱乐部,占地1.4万多平方米场地,有剧场,电影场,书场,杂耍台,商场,中西餐馆等,面积是“新世界”的两倍,人流也超过了“新世界”的两倍。
第三天......外滩。
第四天,......游轮。
第五天,……………
第七天深夜。
聂云台再次听了手下回禀冯保亮行踪之后,他彻底沉默下来了。
过了良久之后,他幽幽一叹,“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