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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震惊了：“九哥没有把小团拿给大哥吗？”
孟休奕不明所以。
“小九这段时间确实经常实验室,还向我要了最新研究的算法，不过阿璃说的小团大哥没见过。”
晏泽寒之前在学校担任计算机社团的社长，对这方面还算感兴趣,孟休奕专在研究所给他辟出一间实验室,除了他之外，平时没什么人去。
孟休奕想到什么，摇摇头笑了：“应该是小九在帮你升级。”
白璃：“要多久呢？”
孟休奕：“他此前对这方面研究不深,主要看学习进度，升级花费的时间并不会很久,果他愿意,几个月应该就能研究清楚。”
白璃明白了,九哥是把小团成了练手的机器。
但这跟他自己讲的分明不一样,他说把小团拿去升级,可没提他连怎么升级都不知道。
白璃噘起嘴。
孟休奕看妹妹不高兴,好笑地问：“怎么了？”
白璃忿忿地说：“九哥骗我。”
“阿璃急要吗？”
白璃顾左右而言他，底气不很足：“是我的了，不是吗……”
孟休奕笑了：“然是的。”
兄妹俩并未就小团聊太多，白璃却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戳穿九哥的谎言。
孟休奕以为妹妹只是单纯的喜欢机器人,恰逢有一家熟识的媒体过采访，孟休奕离开之前,安排妹妹去看丝丝。
白璃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机器人。
现场的智能ai大都是以电脑程序的形式存在,直接线上对局,有的高级一点，是机器人的形状，可以捏起棋子，但衔接处都是机械节。
但丝丝精致小巧,线条流畅，下完棋就把肢节收回去，白『色』硬壳一覆，看不出半点痕迹，像个艺术品。
白璃喜爱地『摸』一『摸』，发现丝丝的手感也很好。
丝丝被她一『摸』，忽然出，是一个温柔的女人音：“阿璃。”
白璃惊奇极了：“你认识我？”
白璃不知道的是，小团丝丝虽然长得不一样，版也不同，但用的都是相同的服务器集群，就像不同的两个用户程序。
丝丝轻柔地说：“妹妹。”
丝丝温柔的不像话，白璃很喜欢，脸蛋红扑扑地跟它聊天。
孟休奕采访结束回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笑了笑：“先回酒店休息，回去再聊。”
白璃点点头，主动把丝丝抱起。
丝丝还说了谢谢。
……好乖！
不过跟小团相比，丝丝的『性』格设定明显理『性』很多，更趋近于一个成年人，它只做程序设定上该做的事情，偶尔寒暄两句，却不会说太多废话。
不像小团样的陪伴型机器人，废话一箩筐。
白璃抱丝丝回酒店，怀里安安静静的，竟然有点不习惯。
隔天应该去上课的，但白璃觉得比赛比学校有趣，而且这里不像学校，围观的人太多。
妹妹赖在这里不去学校，孟休奕也没戳穿她，反正上学于她而言就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不过他依旧说出自己的想法：“阿璃，你应该多向小□□习，对一切事物保持好奇心，这对你有益无害。”
白璃猜他说不定下一刻就会邀请她去实验室，抢先开口：“知道的哥哥，所以我正在学习，打好基础很要。”
孟休奕眉梢一扬，没想到妹妹竟然也学会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似笑非笑。
她要是愿意打基础，哪用得了一个月？
翌日早上八点，比赛准时开始。
昨天已经淘汰了一批选手，孟休奕今天依旧很平静，跟他或紧张或期待的团队不同，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还让助手去场馆外面给妹妹买糕点。
盛辉是跟在孟休奕身边最久的助手之一，碰上开会比赛也会跟，因此认识孟休奕的人，大多也对他眼熟。
他神情愉快，哪怕是给孟教授妹妹买糕点这样的小事也兴致昂扬。
有个外国参赛者看见盛辉，过跟他打招呼：“盛博士。”
盛辉看了他一眼，认出这是伊恩教授团队的帕克，点了点头。他们昨天刚交换过联系方式。
帕克友好地问：“比赛正在进，盛博士出买零食，是好兴致。”
盛辉随口道：“给小孩买的。”
帕克：“孟教授的妹妹？”
盛辉：“嗯。”
帕克挑了下眉：“怎么不叫工人员买，或是她自己，盛博士这样的人才干这种小事，是浪费。”
“糕点是我们昨天吃了觉得好才会再过买，孟教授的妹妹并不知道在哪。”盛辉态度冷淡下，“我也不是什么人才，给孟教授打打杂罢了，不用吹捧我。”
帕克夸张地耸肩：“盛博士不必谦虚，果你都不算人才，孟教授为什么要留你这么久？”
盛辉淡淡道：“因为我不爱说废话。”
孟教授的大脑可以媲美超级计算机，根不需要科研方面的助手，只需要有人帮他处理学术商务上的杂事。
也许一般的科研人员会觉得无法施展，但孟教授研究所的助手并不这么认为，近距离接触过后，他们恨不得把孟教授成神明顶礼膜拜，他脑子里的理论知识至少领先现在一百年，偶尔闲聊透『露』出一句话，都能给助手们打开新世界的大。
这种狂热然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帕克见盛辉态度迅速变冷淡，买完糕点就转身离开，撇嘴耸了耸肩。
回去后，他见盛辉另一个助手专心地盯比赛棋盘，跟伊恩教授打趣道：“他好像一条忠诚的狗。”
伊恩教授浑浊的眼睛有些不快，抿了抿唇。
这天的两场比赛，孟休奕团队毫无疑问的也获胜了。
隔天下午，经过激烈的角逐，围棋比赛中只剩下孟休奕伊恩两支队伍。
伊恩教授的脸『色』说不上太好，跟孟休奕握过手之后，不时看向棋盘，一直在思索什么。
孟休奕低跟妹妹说：“对方的ai能预测大概未几十步走向，比之前的对手强劲很多。”
白璃：“哥哥怕了吗？”
孟休奕：“然不。”
他只是下意识给妹妹科普，事实上，除了小时候识字看，他『逼』妹妹学习的次数并不多，大都是靠这种潜移默化的引导。
但现在小妹长大了，也比过去聪明很多，显然已经看清了他的套路。
孟休奕摇摇头，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伊恩教授不知道他笑什么，脸『色』更差了。
围棋是一项充满变化的游戏，对弈中的心态十分要，然而此刻明明是两个人工智能在对弈，走向却好像受到了人类选手的影响。
黑棋节节败退，白棋稳扎稳打。
进到后面，伊恩教授团队的ai速度明显慢了很多，即便是包含了上千万种可能『性』的决策库，也难以支撑它做出抉择。
几十分钟后，随一阵惊呼，这场比赛彻底结束。
然而获胜不是终结，ai丝丝还要继续参加下一个项目。
比赛之前孟休奕就说过，丝丝是专为了比赛设计的，他要向媒体证明自己之前的采访绝非虚言。
现在他做到了。
伊恩教授盯另一侧的孟休奕，喃喃低语：“这个人很危险。”
一直不把对面回事的帕克神『色』也慎起。
比赛结束照例是采访，而孟休奕无疑是最受欢迎的个人，在他面前，享誉国际的伊恩教授都显得无人问津，但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记者兴奋地问：“孟教授，请问您的下个研究项目是什么，还是人工智能相吗？”
“然不是。”孟休奕温地说，“于ai方面的部分研究资料，我都已经转交给他研究所，接下我会彻底闭，进新的研究。”
记者十分好奇：“可以透『露』一下吗？”
孟休奕笑了：“不可以。”
明明是人工智能的比赛，孟休奕的采访却很少跟此相，不少人好奇他的新项目，刚输了的伊恩教授却觉得他傲慢，也没想到他能随随便便把研究成果交给别人。
谁不想成为改变世界的人呢？
采访结束后，媒体在主办方的要求下陆续离开，场馆冷清下，看到旁边的人，孟休奕微笑淡淡颔首。
伊恩教授：“孟教授好像没有很高兴？”
孟休奕：“只是场比赛而已。”
伊恩教授深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他难道不知道这场比赛代表什么吗？在这之前，他可是象征ai最前沿的技术，而孟休奕打败了他。
孟休奕态度此平淡，竟然显得他过往所有的荣耀骄傲此可笑。
而更令伊恩教授惶然的是，对于这样的研究成果，孟休奕都面不改『色』，他接下的实验该有多恐怖？
望孟休奕远去的背影，伊恩教授的面『色』渐渐沉起。
帕克道：“伊恩教授，我们需要这项技术，没有什么是滴水不漏的，助手不，也许可以从他地方入手。”
伊恩教授摆手：“你错了，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就在刚才落败的一瞬间，他甚至产生过毁掉这个人的念头——但现在看，他们需要他，哪怕存在威胁，这个人的陨落于人类也是巨大的损失。
他只是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
-
白璃在比赛会场待了几天，彻底了解了大哥有多受欢迎。
果大哥还维持神体，这些信仰大概会让他直接成为最强大的神灵之一。
比赛结束孟休奕就回研究所了，而白璃坐车回家。
晏泽寒正在后花园悠闲地晒太阳，手里拿一沓打印出的资料，时不时翻一页。
白璃拉开卧室窗帘看见他，大眼睛一瞪，噔噔噔跑下楼冲去后花园：“九哥！”
晏泽寒被她愤怒的音吓了一跳，眼睛眨了下，收起资料：“怎么了？”
白璃叉起腰，凶巴巴地质问他：“小团呢！”
晏泽寒平静地说：“跟阿璃说过了，正在升级哦。”
白璃忿忿：“九哥骗人！”
晏泽寒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阿璃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白璃抱起胸：“去看大哥比赛了，大哥说他根没见过小团。”
晏泽寒缓缓点头，抿了口水，轻笑说：“阿璃想必也知道了，升级的事是九哥在负责。”
白璃戳破他：“九哥根就不懂！”
晏泽寒点头赞同：“所以正在学习。”
白璃：“……”
不管说什么九哥都能平静地回答，白璃彻底服气了，恹恹地问：“所以要多久才能升级成功呢？”
晏泽寒知道她对小团没有么大的热情，眸光一闪，温地问：“先等一个月吧……怎么这么急？”
白璃小『逼』『逼』：“我想它了。”
晏泽寒：“想它可以实验室，随时都能见到。”
白璃：“……好。”
白璃蔫头耷脑地回去，一看日历，发现过去一周，因为最后一期综艺她出镜不多，座位是空的，还有网友询问。
想到被自己放了两周鸽子的裴渡，白璃心虚地离开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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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让保安大叔帮忙开，他还很纳罕：“小姑娘，你终于记得带卡了。”
白璃咧嘴儿一笑，等走进电梯，迅速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
停在十八层之后，白璃熟熟路地打开裴渡家的。
进去之后她还以为走错了。
房间里仍旧很安静，但比起之前，添置了不少东西，客厅阳台传细微的音乐，有个老先生正在里浇花。
听见开，老先生转头，惊疑不定地看了她一眼。
白璃瞪起大眼睛。
严管家以为是什么入侵者，差点吓出心脏病，结果一看，竟然是个白白软软的小姑娘——她的表情像只受惊的猫，很显然，对方也被他吓到了。
严管家看了一眼被她打开的，愕然。
两人互相震惊，裴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房口，掩下眸底的惊讶愉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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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的时候相比，房也有很大的变化，靠窗多了块柔软的地毯，桌几摆在上面，撒满阳光，忍不住想让人趴在里晒太阳。
桌几上摆了课。
严伯正在厨房忙碌。小少爷说这个小姑娘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食物，补课的礼物准备好了，是一盒宝石，待客的零食自然也不能少。
最近他发现了一个网站，上面全部都是复原的华国食谱，做法详尽，名头也新奇，严管家前段时间尝试做了点心，觉得很不错，小姑娘应该也会喜欢。
小少爷还嘴硬，说跟人家系一般……明明连都能随便进了。
严管家忍不住摇摇头笑了。
白璃顶多给桑芷槐讲过几道题，没过补课老师，到了昔日的对头面前，难免得意，开开心心地给他划出一堆题，就要甩手掌柜：“做吧。”
说完嗅见一阵香味儿，眼巴巴地看向房外面，就见严管家端一碟点心进。
粉『色』花瓣形状的点心，皮薄薄的，看起软糯。
白璃的口水开始迅速分泌，眼睛濡湿黑亮。
不知道为什么，严管家觉得这小姑娘不像个人，像只小动物。
他笑颔首：“小少爷不常去学校，功课落后，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白璃紧紧盯点心。
裴渡轻勾唇。
等严管家出去，白璃嘴里塞了块点心转过头，就见他半垂眼睛，嘴唇微抿，似乎在思索解题思路。
白璃凑过去看，一道题都没写。
“你好笨喔。”
白璃装出老王的语气，嫌弃地摇摇头，说完心里暗爽。
裴渡微微颔首：“否则补课干什么。”
“……”
白璃怀疑他内涵自己不做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翻开一道题的答案对应的知识点：“能看懂吗？”
裴渡认地看。
白璃看不下去了：“我给你讲。”
讲完让他自己写一遍，很有小老师的派头，忽略掉甜甜的点心味儿唇边一点粉。
裴渡落笔写，白璃意外发现他的字还不错，清隽笔挺，显得很干净。
字写的不错，可惜人笨。
他写题，白璃捏二枚点心逛起房，房里放了两面墙的，不知道为什么，传记很多，靠墙一角还有他的。
白璃看这些，慢吞吞把点心塞进嘴里，抽出一。
“……”
白璃噔噔噔跑过去，啪地一下把费马大定理拍在裴渡桌上：“你骗人。”
裴渡翻开，看了一眼：“严伯的。”
音很清，很冷，但平淡无波，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白璃狐疑地打量他，歪头看看道题目，才刚写了一半。
白璃心底也不愿承认他是聪明的，把放回去，托下巴看他写题。
太阳暖融融地洒进，看看就打起了瞌睡。
碟子空了，裴渡嗅见她身上甜甜的点心味儿。
怎么这么能吃。
白璃晒在太阳底下，忍不住舒服地伸出尾巴，眯眼睛，把胖乎乎的白尾巴也晒一晒。
因为太过舒服，还发出细微的轻颤。
裴渡侧过眼眸。
白璃半阖眼睛，脸蛋上晒出红晕，脑袋歪在一边。
明明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却怎么看都像一条龙，是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条胖尾巴看起极具诱『惑』，裴渡眼皮轻颤，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尾巴。
白璃一个激灵睁开眼，抱尾巴缩成了一团，还有点懵。
“凉。”
咕哝说了一句，白璃彻底醒过，『摸』『摸』尾巴，没发现有什么冰水一类的东西。
裴渡还在写二道题。
白璃望了一眼，看看时间，摇了摇头。
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