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类型> 穿越之表妹不好当> 57、第 57 章

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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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卫今收剑进屋,将剑放回剑架上。
    随后他大刀阔斧往几前一坐,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尽,犹觉得不解渴,再喝一杯。
    莫扰居就住着主从二人,连个丫环小厮都没有,唯有每日来打扫的婆子。如煮水烧茶这些事,都是他在做。
    他重新放水煮茶,手法娴熟。
    等茶好之后,招呼自家郎君来饮。
    谢玄闻声过来,掀袍坐到他对面,轻吹茶气时,淡声问道:“这些日子,京中可有人给你写信?”
    他们关系亲近,很多事不必说明说破,彼此也知其意。
    卫今苦笑一声,摇头,“没有。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铁女不柔情。”
    他面色黯然着,低头喝茶。
    忽地,他从茶气中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谢玄,“她不理我,心里却有我,我和郎君不一样。”
    “那要如何才能走进别人的心里?”谢玄垂着眸,问他。
    他瞬间来了精神,一扫先前的黯然。
    自家郎君好容易开了窍,还能不耻下问,身为一个过来人,他焉有不倾囊相授之理。
    “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你就成为那样的人,她必然会将你放在心上。比如说我和落霞,她最喜欢找我切磋,说是和别人打都不过瘾,唯独在我这里能放开手脚。为了匹配她的喜好,我没日没夜地练武,多年伤痕才换来她心里的位置。”
    谢玄皱着眉,因为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自小出众,从来都是姑娘们追着他缠着他。他知道自己吸引她们的是什么,除去出身才能,还有长相。
    这些难道不够吗?
    那个女子喜欢的到底是哪种人?
    不对。
    她根本不在意男女之情,应该是什么样的男子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若想让她和自己两情相悦,怕是很难。
    卫今见他皱眉,生怕他不解,赶紧补充。“郎君你是青年才俊,景仰你的人如过江之鲫,但喜欢二字玄妙,总有人不遵从俗世套路,郡主不正是如此。”
    陇阳郡主和谢清阳和离之后,虽没有再嫁,身边却有近身之人。那人是王府侍卫之首,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人。
    “她和我娘……………”
    谢玄想说她们不一样。
    但又不尽然。
    想生而为男子之事,她们是一样的。
    陇阳郡主和谢清阳和离后,一个再娶,一个也很快有情投意合之人。对于当时的谢玄而言,曾经很难理解。
    哪怕最后接受事实,他依然无法认同。
    “玄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是她对年少的谢玄说过的话。
    过去的年岁中,这句话仿佛随风而散,谢玄几乎不曾想起。此时此刻,却清清楚楚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想,他或许明白了。
    “那我要怎么做?”
    这下卫今像打了鸡血事的,替他出谋划策,“郎君你样样都好,唯独太冷清了,你把这点改掉就好。你记住,以后在影姑娘面前,你要温柔体贴。”
    “我要怎么温柔,怎么体贴?”
    卫今一噎,“我.....我也不知道啊。落霞的性子你知道,她不喜欢温柔体贴的,就喜欢我这样皮实耐打的。郎君,你想想你父亲,还有大人......”
    他说的侯大人,就是王府的侍卫长。
    谢玄仔细回想,好似他以前没怎么注意过父母是如何同他们的另一半相处的,因为他潜意识地不愿意面对。
    “想不起来。”
    卫今急得挠头,猛地想到什么,一拍茶几,“郎君,我想到了,话本子,话本子里有!”
    不用谢玄吩咐,他主动请命去买。
    天微暗的时辰,他大包小包地回来,买回来一堆话本子,满脸的兴奋与期待,“郎君,我问过了,这些都是最受姑娘们喜欢的话本子。你跟着里面的男人学,必能知道方法。”
    谢玄这个人,一旦想知道什么,定然会用心钻研。哪怕是他从前极其不耻的东西,他也会耐着性子去看。
    这一夜,莫扰居灯火未灭。
    直到第二天过了巳时,他才被卫今打断。
    卫今看着那堆被他翻看过的话本子,心下“啧啧”两声,道:“今日临安长史徐闻一家来访,梅竹院那边很是热闹。听说六郎和徐长史的儿子比玄谈,落了下风。小七郎急不过,已去搬救兵,你猜他找的人是谁?”
    他眼神一变,将书一放,瞬间到了门外。
    谢及找的人是林重影。
    林重影被他找上时,一脸的茫然,指着自己问:“七表弟,我去?合适吗?”
    所谓玄谈,是前朝晚期最盛行的风气。文人墨客不敢讨论时事政治,唯恐惹祸上身,又苦于无宣泄之处,便另辟蹊径一逞口舌之快。
    这玄谈,说白了就是吹牛皮。
    大昭建朝后,百姓安居乐业,这种风气渐淡,尤其是天子脚下的朝安城,很多人连玄谈为何物都不知道。
    唯独临安城中的人,对此种风气依旧热衷,一是天高皇帝远的,二是富庶之地易出闲人,闲人不谈国事政事,也只能是吹吹牛皮。
    “我不懂这些的,你怎么不找你大哥?”
    小家伙拼命摇头,“小孩子的事怎么能找大人?”
    所以谢玄是大人,她是小孩子?
    林重影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大顾氏在一旁笑吟吟地道:“影儿,那徐公子今年应是十六岁,同你年纪相仿。孩子的事找孩子帮忙,小七没找错人。”
    “母亲,可是我...我不会啊。”
    读书人的牛皮,她真的不会吹。
    “不会也不怕,权当是去玩玩。”大顾氏催着他们快去,将他们到门口时,还神采飞扬地冲她挥手,“影儿,好好玩。”
    玩玩?
    也行。
    她已不做孩子很多年,早已不记得孩子应有的单纯快乐。这辈子一开局就面临生死,她几乎都快忘了这具身体才十六岁而已。
    如今危及生命的隐患解除,她是不是可以当一回孩子?
    谢及一路上叽叽喳喳,将谢升和那位徐公子的战况说了一遍。他人小,志气却不小,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影姐姐,我们一定能?!”
    谢玄远远看到他们,停下脚步。
    少女眉欢眼笑,神采极尽明媚之色,恰如向阳盛开的芙蓉,娇美又不失张扬,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或许这样的她,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而在他面前的她,一直都在假装。
    卫今也跟着停下,朝那边望去,喃喃,“影姑娘这般容貌...”
    余下的话被他咽回去,虽未出口,却不难猜测。无非这般容貌实属罕见,难怪自家郎君也会动心之类的话。
    林重影牵着谢及的手,直奔梅竹院。
    梅竹二字不言而喻,指的是谢清华和顾氏的夫妻之情。
    院内设席,夫妻俩的对面坐着另一对夫妇,正是徐闻和其夫人黄氏。几人自小就相识,彼此都十分熟悉。
    他们看着旁边对峙的四个孩子,不时相视一笑。
    “六郎,你想出来了吗?”问话的少年同徐闻长得像,都是那种儒雅中透着随意的世家公子做派。
    被他问住的谢升胀红着脸,咬死不认输,“再等等。”
    小七说去找人了,可能是去找五哥了。
    他正值变声期,嗓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林重影在外面听到,终于明白他此前为什么宁愿装哑巴,也不肯说话的原因。
    两人一进院,所有人都看过来。
    谢升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望,心道小七办事如此不妥当,为何不是去找五哥?
    “六哥,影姐姐来帮我们了。”
    徐家夫妇俩皆是一脸惊艳之色,徐闻回过神后,用问询的目光看向谢清华。
    谢清华还没开口,林重影主动介绍自己,“家父是禾县县令林同州,我是他刚过继的女儿,原本是汉阳人氏,出自汉阳林家。”
    林同州认女的事,临安城不少人都听说过,徐闻同谢家关系近,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顾氏招呼林重影入座,笑着说了一句,“小七真是胡闹。”
    “四婶,我没有胡闹,影姐姐真是来帮我们的?不信,您问影姐姐?”
    林重影乖巧点头,“我母亲让我来玩。”
    “那行,你和他们玩去吧。”一听姐姐都同意的事,顾氏自是不会反对。
    徐家两兄妹,一个叫徐听,徐听比谢升年长四岁,今年十六。另一个叫徐安,比谢舜云大一岁半。
    少年们争的面红耳赤之时,两个小姑娘光顾着说悄悄话。
    “六娘,这就是你说的影表姐,长得也太好看了。”徐安小脸痴痴地,望着林重影。
    她声音不小,旁边的徐听听得一清二楚。
    少年郎红着脸,不敢多看。
    他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好比是画中的仙子,正如书中所说的颜如玉,让人见之不受控制地脸红心跳。
    “听儿,你把先前的再说一遍给你影妹妹听。”徐闻对儿子道。
    “影...影妹妹,你..你听好了。”徐听初时因为心跳得厉害,有些结巴,调整过来后恢复正常。“我问的是夫有体,则是人,若无体,是气否?”
    “不是。”林重影摇头。
    人如果无体,就是死了,什么都不是。
    她回答得太快太干脆,让所有人回过神来。
    她在众人的注目下,不紧不慢地道:“体是物,无物是非物。气属万物,是物,所以人若无体,不是气。”
    “万物生于气,阳气生男子,阴气生女子,有体而为人,无体为何不是气?”徐听问她,在对上她清澈的目光后,立马移开视线,耳根泛红。
    这么深奥的问题,她其实根本回答不上来,所以她的答案是:“无就是无,什么都不是。”
    谁知徐闻闻言,一拍桌子,道:“妙啊,妙啊,我当年怎么没想到这个回答!”
    他睨着谢清华,哈哈大笑,“你小子当年就是用这招难住了我,我还以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轮到我儿为难你儿,没想到啊,没想到......”
    忽然他目光一震,惊呼,“大郎!”
    谢及兴高采烈地迎过去,“大哥,大哥,你刚才听到了吗?我们赢了,影姐姐帮我们赢了,影姐姐真厉害。”
    “影儿妹妹,我输了。”徐听红着脸认输,始终不太敢看林重影。
    影儿妹妹几个字,听得谢玄眸色一沉。
    少年清秀温和,彬彬有礼,少女玉色天成,娇美动人,两人年纪相当,如绿叶红花不负韶华,却令他不喜。
    他气势一变,最先感知到的人就是谢及。
    “大哥,我们赢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他牵着谢及的手,到了席前。
    顾氏给他备好座位,自然在他们之列。
    他幼年时回临安,同他玩耍的人不是堂弟们,而是谢清华这位小叔,与徐闻也是老相识。
    徐闻道:“上回见大郎,还是两年前。想不到再见,大郎已官到少师,真是年少有为啊。”
    这样的场面话,哪怕是熟人也还是说上一说,且有来有往。
    “承蒙陛下厚爱,为臣者,不拘几品官,当为大昭竭尽自己的心力。”
    林重影心下赞叹,难怪这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不光是能力卓然,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应该也拿捏的不错。
    从他这番可能是真心也可能是虚伪的话,还有之前那么会给堂弟们做思想工作一事中,为官之道可见一斑。
    “影姐姐,我前日从书中看到,说海中有巨兽,其状如岛,其名曰鲸,一日观其头,七日见其尾,真有这么大吗?”谢及挨着林重影,兴奋地问。
    小家伙的心中,林重影的地位俨然已超过谢升。若不然这种问题,他第一个问的就是自己的六堂兄。
    林重影压低声音,道:“鲸鱼有很多种,便是最大的一种,也没这么大。”
    “那到底有多大?“
    “约摸十丈吧。”
    “你怎么知道?“
    这话不仅是谢升问的,还有徐听,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眼见为实,你们将来若有机会亲眼看到,便知我所言不虚。”林重影避重就轻,想就此含糊过去。
    但少年心性最是较真,谢升顾不上自己难听的声音,执着追问,“影表姐,你从哪里看到的?是哪本书?可否告知于我?”
    这下不止是他们,连另一桌的几人也在等她的回答。
    她想了想,道:“我不是在书中看到的,许是年纪很小的时候听人说过。”
    话音一落,她听到谢玄对其他人道:“她原本是汉阳人氏,她的父亲早年有太学林郎之称,学识渊博,想来她幼年曾经听自己的父亲说过。”
    “应是如此。”谢清华道。
    这么一来,此事便糊弄过去。
    林重影顺势告辞,行礼时用目光对谢玄表达感激之意。
    谢玄见之,眼神发沉。
    他有种猜测,她说的突然会的那些东西绝非一星半点,而是多到不计其数,包罗万象。因为那些东西,她表面上再乖顺,骨子里都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凉薄。
    若是她始终无法心悦于他,他该怎么办?
    一出梅竹院,林重影长长松一口气。
    将近园子时,发现好些下人在找什么东西。那些人或是趴在草丛中,或是钻进假山里,嘴里还发出“喵喵”的声音。
    其中有个人,她认识,正是福儿。
    但福儿已不再是福儿,她听到有人叫其冬葵。很显然,福儿已从三等丫环升为二等丫环,连名字都改了。
    冬葵看到她,先是一愣,尔后过来见礼。
    “影姑娘,三姑娘送给仪姑娘养的瑞雪不见了。”
    瑞雪是一个时辰前不见的,据邱嬷嬷说,一个时辰前她看到瑞雪睡着了,便去忙自己的事。谁知等她回头来看,瑞雪却不在原来的地方睡着。
    屋里屋外一通找,也没找到瑞雪,想着应是趁人不注意时跑出院子,这才发动人出来找。
    林重影思忖一二,和根儿帮着一起找。
    找了大概一刻多钟,远处有人高喊,说是找到了。然后她看到所有人围过去,不知那人说了什么,众人跟着离去。
    她望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她对根儿道:“我们去看看。”
    从园子到来乐院,距离并不算近,一路紧走慢走的,还未近时便看到院子外围了不少下人。下人们三三两两地议论着,隐约能听到“找到了“死了”的话。
    死这个字,无论何时听来都透着一股寒气。
    哪怕事不关己,依然让人心惊肉跳。
    院子里,人也不少。
    谢家的下人和林家的下人们站在外面,屋子里传出魏氏质问的声音。
    “好好的猫,怎么就死了呢?”
    “谁知道啊,许是好端端的发了病。”赵氏接着解释,“表姐,你没养过这些玩意儿,不知道它们的习性。这些猫啊狗啊的大多有些灵性,自知大限将至,多半那个角落里等死。”
    “这猫是宁儿的宝贝,若不是念在仪儿有病的份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借出来的。”魏氏的语起,听起来沉重又惋惜。
    “都怪这偷懒的奴才,也太不尽心了,我定会好好罚她,但猫死不能复生,表姨母,我们也不想的,只能说这猫福薄。”
    这是林有仪的声音。
    福薄和命不好一样,仿佛在有些人的口中,便能解释和掩盖所有的不堪和罪恶。
    林重影脚步下意识加快,迈过门槛。
    屋内,气氛凝重。
    邱嬷嬷跪在地上,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谢舜宁低着头蹲在地上,地上是一团死白。
    那白猫眼睛和嘴巴都张着,原本蓝宝石般的眼睛蒙着灰气,再无生前的光彩。它的身体已硬,应是死去多时。
    林有仪躲在赵氏身后,又道:“这猫和人的命一样,有的福厚有的福薄。宁妹妹,我娘说的没错,你的猫可能有隐疾,不知为何犯了病……………”
    “你胡说!”谢舜宁猛地抬头,泛红的眼睛里压抑着浓浓的恨意。
    她是难产死的,死前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只有她知道。那么多的血,折骨剥皮般的痛,还有她那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世间的孩儿………………
    强烈的悲愤在交织着,理智渐渐被恨意吞噬,疯狂的念头占据着她。她怒吼着:“我的瑞雪好好的,它没有病,是你害死了它,我要……………”
    林重影意识到她的不对,赶紧上前,用惊呼压制她没能说出口的话,“瑞雪,瑞雪这是怎么了?”
    她红着眼,复杂地看着林重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林重影蹲下,握住她抖的厉害的手,一字一字道:“三表姐,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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